苟华纠结了许久。
最终还是没有让拳头落下。
随机惨笑起来。
如果他还是那个虹鑫的负责人,此时此刻应该早就给刘顺日一拳了。
根本不会犹豫。
他知道,那时候的自己有恃无恐。
没有人敢真的得罪虹鑫集团的负责人。
可现在,他竟然要犹豫打还是不打。
打了,自己恐怕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全身而退,甚至被恭维打得好打的妙。
“我走就是。”
忍住怒气,苟华转身要走。
被刘顺日拦下。
“走?你走什么?”他说:“我还没允许你走呢,你就敢走?还要不要你这条命?”
“苟华,这些话你听的熟不熟悉,是不是想起什么来?”
刘顺日浑身颤抖着。
他不是兴奋,而是想起当年的屈辱时光。
曾经,苟华让他跪在地上给虹鑫的员工擦鞋。
就因为他的爸爸是个擦鞋匠。
他说,龙生龙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。
那擦鞋匠的儿子也应该会擦鞋。
本来作为老板的他听到擦鞋的要求后,很抗拒。
但他没办法。
想要成为人上人,面子算什么?
明明他已经答应了擦鞋,苟华竟然让他跪着擦!
那天,刘顺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跪
下去的。
他拿着刷子,鞋油,抹布,机械性的擦鞋。
擦到最后,他的双腿麻木到站不起来。
而苟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“做的好”。
随后扬长而去。
给虹鑫上上下下擦了鞋的他,遭受了不知道多少白眼耻笑。
就算现在,他去虹鑫谈项目的时候,也会想起当年跪在大厅里擦鞋的事情。
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痛苦!
“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情,我还没还给你呢。”他说:“原样奉还,不还干净了,你休养走出这个大门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
苟华退后一步。
这人不会受刺激了吧?
准备把他往死里整?
“我想让你干的其实不算难。”刘顺日说:“以前我给你擦鞋,给你的员工擦鞋,现在我让你给我的员工们打扫厕所,每天都要扫,不干净的话,你就给我喝厕所里的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