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鸳盟中,角丽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,她部署了十年,埋在各门各派的暗桩,竟都莫名其妙的出事儿了。
有和人争斗重伤不治的,有路过人打架被波及的,甚至还有欠债被赌坊打,喝花酒掉湖里的,简直每个人都死出新花样。
角大美人都顾不上找她家尊上了,气的砸了一屋子的东西,吓得手下人个个缩成了鹌鹑。
她一张绝美的面容含着冰霜,“去给我查!看究竟是谁干的!”
而万圣道中,封磬收到云彼丘的信件后,咬牙切齿,这家货到底是什么做的脑子。
看着自己只费劲的挖出来了四个探子,而他云彼丘,竟然弄出来了十八个,其中竟然还有一个,是埋在他万圣道的!
感觉到自己被打脸嘲讽的封磬,磨着牙把探子揪出来扔牢里了,顺便去牢里看望了一下,他那位前主子。
阴森森的地牢里,单孤刀披头散发的垂着头,瘫坐在角落里,他的脖子被铁链拴着,像条狗一样锁在墙上。
那一身原本价值千金的云锦绸衣,已经破烂不堪,上面被血污糊了厚厚一层。
从衣服破开的缝隙,可以清晰的看到,他身上那还未结痂的,带着血丝的鞭痕。
他已经被关在这里十几天,每天都按时挨三顿的打,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,单孤刀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,抬起头才发现,来人竟然是封磬。
“封磬,你这背主的狗奴才!”单孤刀哑着嗓子愤怒的嘶吼,疯狗一样就要冲过去,却被铁链拽着脖子扯了回去。
封磬皱了皱眉,问看守的小子,“不是说了一天打三顿吗?怎么还这么精神?”
看守嘴角一抽,您让他每次挨打都要惨叫至少一个时辰,不精神些怎么能叫那么久。
封磬看着单孤刀那凶狠的表情,突然对着一旁的看守说:“再来一顿,让我见识见识,咱们这位主子,是怎么叫唤的。”
他那“主子”两字,念的语调古怪,分外讽刺,单孤刀听了这话,更加气愤了。
“封磬,我可是南胤皇族血脉,你这狗奴才以下犯上……啊啊啊!”
封磬听他提起南胤,就忍不住夺过看守拿着的鞭子,狠狠的抽在他身上。
“皇族?你到现在还有脸说是我们皇族?”封磬气的劈头盖脸的抽了十几下,直抽的单孤刀惨叫连连。
封磬被他吵的耳朵疼,看了看手上的鞭子,就是普通的皮鞭而已,这家伙不至于这么不经事儿吧?!
那看守的急忙上前,拎着一个水桶过去,“头,这鞭子是泡了水的,水里加了粗盐和劣质的金疮药,嘿嘿。”
封磬听了就觉得牙疼,他随手把鞭子扔进桶里,“哼,你们倒是会偷懒。”
看守的小子也不怕他,咧嘴一笑,“这不是为了让他疼,还不伤他要害嘛,平时我们还给他灌了不少润喉的药,要不然一天三顿的打,他早就把嗓子喊废了。”
单孤刀看着封磬那样子,暗暗咬牙,这狗奴才可真能装模作样啊,对他整整言听计从了十年。
明明掌管整个万圣道,平时对他,却是一副伺候主子的姿态,否则,他也不会毫无防备的喝了他倒的茶。
那茶里竟是下了无心槐,如今他被散了一身功力,如同一个废人,还被他这般折磨。
封磬弯下腰,伸手掐住单孤刀的脖子,微微用力,就看到了这人眼中露出的惊恐,啧,窝囊东西!
“你乖乖的在这挨揍,别闹幺蛾子,我不杀你,否则,凌迟这手艺,万圣道里还是能找到几个精通的,明白吗?”
单孤刀看着他眼中森寒的杀意,不由的抖了一下,急忙点了点头,封磬看他那副样子,更加闹心,他这十年,就伺候了这么个东西!
“别让我在听到你提南胤皇族,一个街头无赖,也敢冒充我们主子,你真是好胆识!”封磬的声音如冰刀一般,直接刺入单孤刀心口。
“我,我没……冒充!”单孤刀感觉掐着自己脖子的手,一点点收紧,他已经无法呼吸,急忙辩解。
封磬的手猛地收紧,“你还想骗我!那玉佩,是我家大少主给你,让你照顾二少主的!你以为时隔多年,就没人知道了吗!”
单孤刀被掐的直翻白眼,强烈的窒息让他无力的挣扎起来,直到意识几乎模糊,才被狠狠甩到一边。
封磬想起云彼丘给他的那点穴截脉手段,抱着试探的想法,伸手在单孤刀身上连续点了几下。
然后,本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