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略尽绵薄之力,您不用这样客气。”
院长脸上的笑容愈发真挚。
二人言行交谈间,主治医生的眼神在封宴弘和阮秋身上来回打转。
交谈完毕后,院长领着主治医生离开,病房内只剩封宴弘和阮秋二人。
听完二人对话,阮秋这才知道,原来自己能够这么快得到救助都是因为阿宴,心里被一阵暖意包围。
不论何时何地,只要自己遇到麻烦,阿宴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身边。
“阿宴,子铭哥也受伤了,他现在怎么样?”阮秋脸上溢满慌乱与不安。
“没有生命危险,晚点带你去看他。”肋骨断了2根,差一点就戳进肺部,现在还在手术中。
看着病床上虚弱无力的阮秋,封宴弘没有展开细说,疯狂跳动的心慢慢平复。
目光触及阮秋额头上的白沙布,他眼神暗了暗。移步病床前,上身微微前倾,查看对方身上是否有其他伤口。
“还疼吗?”
“有一点。”阮秋如实回答。
封宴弘视线下移,停在对方裸露在白色被褥上面,还在微微颤抖的手。
未曾多想,他伸手握住阮秋的手,原本低沉的声线温柔许多:“别怕,都过去了。”
看着小笨蛋明明怕得不行,却仍是强装镇定,关心他人安危,封宴弘突然觉得有些烦躁。
也正是此时,他如此清楚意识到,眼前这个银发少年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上风,总是轻而易举牵动自己的心神。他的开心、难过、受伤,都能影响着自己。
害怕失去他,想保护他,让他永远开心快乐地留在自己身边。
这个念头像是恶龙觊觎财宝,让封宴弘毫无招架之力,迫切想将其付诸行动。
然而,早在二人第一次见面时,他就已经将其付诸实践。
他用另一只手环住阮秋,以绝对保护者的姿态,像是对待易碎品,珍而重之地拥住怀里的人,缓缓收紧。
像是拥住全世界。
封宴弘的话像一柄利刃,轻易划破阮秋详装镇定的假象,露出脆弱不堪的内里。
两世加起来,阮秋从未直面像今天这样惊险的意外事故。几乎要被恐惧击垮,内心换恐怖安,当时他甚至都忘了要第一时间拨打急救电话。
发生车祸时,他没哭,缝合伤口时,他也没哭,看到封宴弘出现那一刻,他也忍住了。
然而现在,因为对方这句饱含浓烈温情的关怀,阮秋再也忍不住,一把抱住对方,将小脸埋进封宴弘坚实宽阔的胸口处低声啜泣。
眼泪打湿封宴弘的胸口,像是滚烫的岩浆,每一滴都落在了他的心上,带来令人心碎的痛楚。
阮秋哭完,恐惧渐渐散去,拽着封宴弘衣服的手缓缓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