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洁大婶一听就急了,急忙恳求道:“乔先生,我不说有意把您的东西带回去的。而且您看,我要是不说,您也不知道是我拿走的。今天我说了,您反倒是要辞退我。我这是老实人吃亏啊。您心疼我一下,如果您辞退了我,公司那边我没法交代啊。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,我老公又坐牢了,没有这份工作,您让我怎么办啊?”
说到后来,保洁大婶都带了哭腔。乔阳不胜其烦地挥挥手,起身走到床边从地上捡起裤子,把钱包掏了出来,拿出一沓钱,数也没数就朝保洁阿姨一递,说:“拿着这些钱,赶紧滚!”
“乔先生……”保洁阿姨还想央求,可乔阳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瞪她。她对这个顾客还是略有了解的,说话办事说一不二,如果她再磨叽下去,没准钱拿不到还会受到投诉。于是她就匆匆拿了他给的钱,离开了这个房子。
她走后,乔阳手里捏着那张纸条慢慢做到地板是,后背靠着大床。
他展开那张塑封的纸条,上面的字迹因为保存得仔细依然如新,只是纸张因为时间久远微微泛黄。
宁远从未想是,惟愿永不再见。
她留给他的唯一一封信,他悉心保存了这么多年。他原来留下这个的意思是提醒自己,别忘了她是怎样抛下他不顾,怎样食言几次说要给他幸福最后却只管自己飞走,他只是想要一个时刻能够恨她的道具。可今天当发现这张纸条没了,他心里涌出来的烦躁一如当初她消失的时候那般。
他很清楚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,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只爱不恨。
他只想恨她!哪怕这种恨会让他自己都生不如死!
看着那张纸条,他狠心想把它撕烂,可手抖得厉害始终下不去手。
“鱼小晰!!”乔阳怒吼着,他紧握着那张纸条,一拳一拳打在地板上,打得地板都染上了血迹。
另一边,闲在办公室的秦安妮正在涂指甲油,突然接到刘可儿的电话。刘可儿的声音很异常,她好像在哭这说话。
“安妮,来陪陪我。”
秦安妮直觉情况不对,急忙问:“你现在哪里?”
“我在自己办公室里。”刘可儿吸着鼻子说,“你来的时候别声张,我不想让公司人知道。”
☆、280、孽缘不是缘
秦安妮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去了刘可儿的办公室,对门边的薇薇安说:“我跟刘总讨论点儿事儿,有人来找的话你别进去,打电话通知我们就行了。”
薇薇安用手指刮刮脸,调皮地问:“安妮姐,你们要聊什么啊?八卦吗?”
“小妮子净瞎猜,我要跟刘总谈正事儿!”秦安妮笑着朝薇薇安指了指,说“记着啊,谁也不许进去。”
薇薇安笑嘻嘻地点头,秦安妮推门进屋去了。
进屋关门后,秦安妮卸去了脸上的笑容,看到刘可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,脸上的妆早就花了,鼻子跟眼睛通红,地上的垃圾桶里堆满了用过的纸巾。她此刻正从纸巾盒里又抽出一张纸,擦那已经很悲惨的鼻子。
秦安妮急匆匆地走过去,摸着刘可儿的背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刘可儿见了她,一时间悲从中来,伸手抱住了秦安妮的腰就像个孩子一般地大哭起来。
心较比干多一窍秦安妮眼珠转了几转,小心地问:“你跟乔阳怎么了吗?”
听了这话,刘可儿哭得更加厉害了。
秦安妮心里估么了个七八分,却又不好胡说,只能一边安慰着刘可儿,一边操心今天身上这件簇新的香奈儿恐怕要遭殃了。
刘可儿从来没哭得这么厉害过,即使是公司最艰难的那些日子,她也都咬着牙过来了。她哭得累了,终于放开了秦安妮。秦安妮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。刘可儿边擦着眼泪鼻涕,边哑着嗓子说:“奕阳可能会撤资。”
“撤资?”秦安妮惊讶道,“好好地怎么会撤资?”
“乔阳说我偷了他的东西。”刘可儿吸了口气。哽咽着说。
“偷东西?”秦安妮更惊讶了。刘可儿苦笑道:“昨天他带我去了他家,今早他就打电话给我,说我偷了他的东西。可是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”
秦安妮听了之后,捡着另一个重点问道:“昨晚你去了他家?”
刘可儿红着眼睛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