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主,请降下您的旨意,您对我们的布置,不知是否还满意?”
达德利见穹闭着眼睛没有开口的打算,便率先开口。
“你们做的很好。”
深空的声音仍然是那种杂乱到平稳的无感情音调,只不过现在它声音中的杂音,已经消失了不少,变得较为清楚。
深空的性质摆在那里,它挣破凝星与阿露两人控制的封印,只是早晚的事。
谢经年心想,迫切感从他的心底燃烧,几乎将他包围。
但是现在还不行,再等等,再等等,有更好的时机。
谢经年这样告诉自己。
他已经等了那么长时间,不再在意这几天。
“我来这里,只是想问使者一个问题。”
深空的鸟雀挥了挥自己的羽翼。
“你还记得第一支队吗?使者。”
它的声音到最后已经平稳到令人心脏发紧。
深空知道自己的能力不会有问题,但祂还是学着人类,用语言试探对方。
方糖自然地换了个动作,双手抱在胸前。只是她双眼微微低敛,像是在沉思着什么。
没人知道现在她的脑海中涌入多少信息,多少繁复的判断被她一一推翻。
“那自然是记得的。”
穹沉默片刻,突然轻笑一声。
方糖搭在手臂上的手指一紧,她动作的幅度极小,就算是她身边的公爵也没有看清。
“毕竟您啊,又没有抹掉我的记忆。”
穹笑着看向深空鸟雀,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但是您说这个干什么,他们已经是过去的影子,您可是要……走向未来啊。”
穹意味深长的感叹道。
深空的鸟雀那水晶般的眼睛转了一下,视线似乎沉在穹的身上。
但是很快,它又问道。
“命运石镜的碎片在你们手里?”
深空转移了话题,像是暂时消除疑虑。
在它的视角中,谢经年被自己地表拉回地海世界,毋庸置疑已经成为完完整整的深空使者。
它不知道,来自世界监管局的系统487为了维持本世界的稳定,强行阻断了谢经年深空化的过程,再加上无脸的努力,在作者权柄的保护下,谢经年根本没有被控制
它运用自己的力量在谢经年修补好的意识里打下烙印,扭曲了他的认知,让他认为自己就是深空的使者,深空的一部分,但是并未修改他的记忆。
如果谢经年表现出自己不记得第一支队,那才是真正会引起深空的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