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,看着手术室进进出出的医生,他仿佛失去了听觉一样,全世界都变得异常安静,连宁父宁母什么时候来的,他都未曾发现。
“傅辞,这是怎么回事啊?刚才不是好好的吗?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呢?灼华怎么样了?”宁父不再如以往那般风轻云淡,神情间尽是一片担忧,他内心后悔万分,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巴掌,灼华这孩子还在家里呢?
乔夕见傅辞保持这个状态已经有一会儿了,知道他心里难受,特地走到宁父母前,替傅辞解围道:“灼华还在抢救,一定没事的,伯父、伯母不要担心。我们先坐下。”
其实乔夕的样子看上去也是狼狈极了,一身是血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也身受重伤,宁母看到这样的乔夕,担心的问道:“孩子,你没事吧?怎么身上都是血啊?要不要也给你找个医生看看啊?”
“我没事,伯母我身上的血都是灼华的。”乔夕没想太多了,只是为了让宁母不要担心,可谁知宁母一听这血都是宁灼华的,顿时脸色苍白,都流了这么多的血,怎么会没事呢?
眼前一黑,直接晕了过去,好在乔夕就在边上,大叫一声,“伯母,你怎么了?”顺手扶住,才不致于让她倒在地上。
宁父见妻子晕了过去,也是着急,连忙扶着妻子先坐下。
不一会儿,院长匆匆而来,见到宁父,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,“董事长,对不起我来晚了,你不用担心,我叫了本市最好的外科医生,他马上到了,小姐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宁父看到院长点了点头。“你找间病房给我太太,我太太晕过去了,让她好好休息。”
院长连忙吩咐手下安排去了,宁母也被推到病房去了。
不一会儿,一个五十岁上下穿着医生袍的男医生匆匆走入手术室,连在一旁的宁父也顾不得打招呼,直接抢救宁灼华去了。
待到一切都平静下来时,乔夕才感觉冷的发抖,她站在角落里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手臂,试图让体温有所回升,可是依旧还是瑟瑟发抖。
权盛筵赶到医院时看到就是这副让他心痛的场景。
“乔夕,你没事吧?”权盛筵走到乔夕身边,蹲下轻声问道,就怕自己的声音会吓到她一样。
乔夕听到熟悉的声音,双眸无神的看了看前方,当看到确实是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时,哇得一声哭了出来,也不管身上是否都是血,直接上前抱住权盛筵,“盛筵,我好害怕,我好害怕。”
权盛筵的心都被乔夕的哭声给哭碎了,这个女人刚才一定是怕死了吧?他的大掌不断的拍着乔夕的后背轻声的安慰道:“没事了,一切都没事了,我来了。我会在你身边帮助你的。”
他的话就像是催眠术一般,让乔夕的神经慢慢开始放松下来,情绪也开始平静下来。
待到乔夕完全平静下来,权盛筵这才发现现场还有宁父跟傅辞,他朝着宁父无声的
点了点头,至于傅辞,完全是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,估计这会还没有缓过神来,权盛筵也懒得跟他计较,如果换成里面躺着的是乔夕的话,估计自己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。
时间度秒如年的过去,四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,谁也没吭一声,唯一不同的是乔夕的身上披着权盛筵的风衣,再加上权盛筵的体温,她不再像刚才这般冷的瑟瑟发抖。
权盛筵满脸倦容,最近的忙碌让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,就跟个陀螺一样,转个不停,如今抱着乔夕竟有些昏昏欲睡。
就在他刚想眯一会儿的时候,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,怀中的乔夕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,立马起身,谁知刚才这个动作保持太久,才刚触地,两腿便传来如针扎般的疼痛,显些摔倒,幸好权盛筵扶住,才没让她摔倒在地,不过就是这么一耽搁,比宁父跟傅辞慢了一步。
傅辞着急的问着刚才进去院长,“院长,病人怎么样了?”
院长虽一脸倦容、但还神情还是兴奋的说道:“董事长,傅少,不用担心,手术很成功,就是手骨折了,需要静养一段时间。”
傅辞听到手术很成功顿时犹如重生一样,原来凝重的脸上出现一丝松懈,“可是她刚才流了好多血,没事吗?”
突然想起刚才昏迷的宁灼华大口大口的吐血,眉头再次紧锁着,抓住院长的手问道。
院长虽然被抓得有些疼痛,眉头微蹙,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,再次开口说道:“小姐的脾脏破裂,出血量是挺吓人的,不过好在抢救及时,现在已经止血了,这两天只要多吃点补血的食物就好了。
这下傅辞才真下的放松下来。
一直在旁半曾开口的宁父也松了口气,老天保佑,幸好灼华没事,他伸出手握住院长的说,真诚的感谢道:“谢谢你了,老王,还有这些医生们,你们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