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个棒槌啊有。”夕阳表示不可理解,扭头看见沙俊才祈求的眼神,“行吧,我试试。”
童子颔首,伸手一招,又一个木甲艺伶出现,扔过来给夕阳:“把这个带上,他也需要。”
夕阳接过,呵呵冷笑:“这个可与我无关,是你信徒的儿子,——得加钱。”
童子同意:“可以。”
这么好说话?管它呢,有补偿就行。
一行四个人加上两木头,还有外表看起来疲惫不堪的豹尾,再次踏上旅途。
豹尾加速狂奔,岂能堕高铁之名?此行只为——救命!
这回夕阳学聪明了,趴着风的阻力要少不少,虽然多少有失风度,但风度能当饭吃?
后面几人有样学样,也是趴着,巩敦背着另一个木头人,更是把脸埋在皮毛中,呲,也不知道这个豹尾有没有洗澡,夕阳幸灾乐祸。
没记住到底行进了多久,时间很模糊,反正就在夕阳第二次昏昏沉沉的时候,豹尾一抖身子,把众人惊醒了。
“到了?肚子好饿。”巩敦一吸口水,睡眼惺忪的模样。
夕阳站起来环顾四周,青山连绵,百花绚烂,前面是一座石桥,两旁被河流阻断,河道十分宽敞,所以石桥分外宏伟,桥边耸立着一块石碑:高山仰止。
“啥玩意儿?”夕阳十窍通了九窍,赶忙望向花笑妍。
“这里应该是高山镇,好快,一会儿功夫就到了。”花笑妍说着,还发出感慨。
“那进去啊,发什么愣?”夕阳了然,拍拍豹尾的头。
豹尾只是摇头,发出低吼,没有迈开脚步。
“进不去?”夕阳自言自语,跃下其背部。
“现在大概什么时辰?”夕阳问。
“申时,我们行进了一天。”巩敦笃定道。
夕阳颔首,率先走到桥头,上桥,其余者跟上来,但豹尾在桥头徘徊不前。
回身发现豹尾没跟来,夕阳穆然想起童子说的“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走”来,他猜测这个豹尾进不来,或者是不敢进入,于是大声道:“你在此地等候!我们很快回来!”
豹尾大声嗷叫几声,算是回应。
夕阳放心地走在桥上,抚摸着石头护栏,上面都是雨水和河水冲刷过的岁月的痕迹,向下张望,石桥有数个圆形孔洞,由两侧较小向中央逐渐变大。
眼尖的夕阳发现最大孔洞下面悬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,任凭河流如何激荡汹涌,风儿如何呼啸撩拨,这把剑不动如山,定海神针般。
“为什么下面吊着把剑?”夕阳有些疑惑。
花笑妍俯身望去,发出惊叹:“早听闻自古凡是大桥都悬挂一把绝世神兵,号斩龙,防止蛟龙兴风作浪,洪水肆虐,造成天灾,这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“斩龙剑?”夕阳只好把这归结于老百姓的美好祈愿。
“这可不是个好东西,”一旁的巩敦嗤之以鼻,“书上说这东西是不详之物,每年需要老百姓提供童男童女祭祀,怨气滔天,不然何以镇蛟龙?”
不祥之物?那和自己的阴兵倒是蛮般配的,可降蛟龙,应该也是一件宝物,要不自己为难的当回梁上君子?
夕阳又向下看了看,研究一番,这个位置不好拿啊,在大桥正中央的下面,自己又不会飞,也没有绳子。
看来只好作罢,夕阳叹息一声。
“公子是遗憾听闻此物需要小孩子献祭,心生怜悯,方才慨叹吗?”花笑妍问。
美女误会深矣,当然不是,只是遗憾此物我拿不到手,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,夕阳严肃道:“嗯。”
花笑妍眨眨眼,冷艳道:“其实公子不必如此,那些献祭之说只是书上所载,如今应该没人如此行事了,不然必招人诟病,唾骂千古。”
巩敦笑着附和:“笑妍言之有理,此事只是传说,我们行走江湖多年也未曾听闻用人去祭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