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宋如鹤那自负的性子,能轻轻松松让王府的暗卫中招,心里肯定得意,肯定会对闻柳说的。
而闻柳却对那件事闭口不提,只说了自己中招的事,若是他猜得不错,闻柳此举是在保护那些暗卫吧。
“管家跟本王提过此事,宋如鹤担心的有道理,府里的暗卫虽然武功高,但对迷药、毒药什么的确实不太了解。”
他说完,停顿了片刻,想了个法子:“不如改日让他来府里亲自给暗卫们培训一下吧,比如下药的常见药有哪些,中招的表现什么样,又或者下药的手段。”
闻柳闻言,心叹这果然是个好法子。
如果暗卫们提前学过这些知识,自然是比一无所知瞎防备要好。
须臾过后,闻柳想起刚来的时候在外面听到的那一句怒骂,没忍住问道:“属下刚来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王爷的话,王爷说的没找到的东西,是之前从孟老先生那里回来的时候被刺客抢走那个东西么?”
“嗯。”
“王爷若信得过属下,不如让属下去试一试。”
闻柳并不是个喜欢自己给自己揽事儿的人,但这东西丢了,多多少少也算是他护卫不利。
而且能让顾洛辰发这么大火的,肯定也是很重要的东西。
顾洛辰只淡淡看了他一眼,虽有有用眼尾的余光往他小腿的方向上扫了一眼:“这件事你不必管。”
他说完,转头看着门口方向喊了一声:“来人,备马车。”
意识到他要出门,闻柳识趣起身:“属下告退。”
“你随本王一起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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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后,言府。
“他当真把那些没找到东西的暗卫罚了?”
言昙浇花儿动作停了片刻,微微侧头问了一声。
“是,探子说不但打了,而且还罚了两个月的份银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苍老的笑声在屋子里荡开,中间透着几分鄙视:“我倒要看看,没了这东西,他怎么光明正大的往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塞人。
卓文青躬着身子立在一旁,言语间更是得意:“下官还听说,被他罚的那些个暗卫都是王府的老人儿了,听说他们被罚的心底都有了怨气。”
言昙没说话,他把那壶里的水小心翼翼浇在花瓶里,精心呵护着面前那盆花儿,好像没听到身后人说话一般。
卓文青却也不觉得冷场,又开始拍起了马屁:“都是大人有先见之明啊,大人怎么知道他会去拿那东西?”
卓文青说话的功夫,言昙已经把一整壶水浇完了,他放下水壶,伸手把花盆里进来长起来的小草儿拔去。
“本官听说了誊录所那边有动静儿,差人去看了一眼,发现誊录所近些年誊录下来的试卷和原试卷全被人偷偷调走了,便料想到他可能是想从这些人里面做文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