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她误将他视为仇敌,恨不得手刃了他。终有一日,在时机成熟时,他会让这些梗在他俩之间的仇恨消失无踪,他定要揪出策划这项阴谋的幕后黑手。
她不!她要逃离他,远远的!如果一个吻可以换来她的自由,她愿意交换。
唐宁迎上白悠然那双色泽幽暗的蓝眸,她凝眸他良久,然后神情极冷,踮起脚尖欺近他的俊颜,红唇轻轻地刷过他那张薄又性感的唇瓣。
在轻轻地触了一下白悠然的唇后,唐宁即迅速地转头避开,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,让白悠然几乎毫无感觉。
“这个吻未免太敷衍了吧!”白悠然不满意,大手霍的托住她的后脑勺,制止她的离开。
“你……耍赖!”明明说好一个吻的啊,又没言明是深吻、浅吻?!
唐宁不悦地斥喝他,美眸惊恐万分地瞪视着他逐渐欺近的邪嚣俊颜。
“耍赖的人是你!”想用一个似鸟啄般的吻敷衍了事,他可不接受。
话落,他随即攫获住她想抗拒的唇,火热的舌变得更狂野、更肆无忌惮。
他品尝着她的香甜,勾引她再度臣服于他浓烈的阳刚气息中——
“后会有期,我的爱人!”在气息将尽前,他放开了她,用着期待的嗓音向她道别。
一挣开他的牢笼,唐宁不顾尚未平复的喘息,匆忙地提起衣服套上,慌忙地转身、打开房门,往外奔去。
她快步地奔跑着,急着逃离他,急着逃离这份噬心的狂恋——
爱人?
只怕这份爱是奢求……
带着心痛,唐宁飞奔而去——
白悠然盯着唐宁奔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“在你的身子烙上我的气味之后,你再也躲不开我了!”在唐宁曼妙的倩影转入另一段回廊前,他坚定而自信地说。
白悠然醇厚而低沉的嗓音在廊道低回,像夜魅般直缠绕着唐宁……
唐宁坐在浴池里,下巴轻靠着膝盖,温热的水淹没她的肩膀,安抚着她酸疼的身躯。
她的身体有着许多深深浅浅的红印子,这是白悠然烙在她身上的。
她拿起水中的海棉,擦拭着被白悠然的唇烙下的痕迹。
就在掬水擦拭间,她的视线被手腕那条不知何时戴上的手链给引了去。这条制工精细的手链,垂落着一只白蝶,它翩然飞舞着——
白蝶——是他替她戴上的!
这样的认知让唐宁陷入极度的错愕中。
为什么?
他的用意为何?
他想用这方式来宣称什么?
她以为她已经逃开他了,在承认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之后,她已经放弃了对他复仇的念头了!
在她不得不放弃复仇之后,他俩该是形同陌路了,可是为何他偏偏还要给她戴上这条手链?
他究竟想怎样,非得要让她在他所撒下的网笼中无助又害怕地绕转吗?
不!她的使命是复仇!
唐宁惊骇地回过神,她惶恐地从浴池站起身来,不顾身子湿冷所带来的寒意,快步冲出了浴室,到客厅里翻找可用的工具,意图钳断这条手链。
但试过各种方式,这条特殊质材制成的手链却依然完好无损地缠绕在她的皓腕上。那只白蝶,依旧傲然地飞舞着。
唐宁颓丧地屈着膝,手臂交错环抱着胸,顿感冷意无情地侵袭着她,撕裂着她已经交瘁的心。
“辛蒂雅,你终于肯现身了,我差点要把整个纽约市翻过来了!”
唐宁推开玻璃门,一步入公司内,她的合伙人兼经纪人汀娜马上迎了上来,如遇到救星般上前拥着唐宁。
“你的言词未免太夸张了些,我不过请了几天假而已耶!”唐宁不悦地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