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羞得满脸通红,求着让她们小些声音,还恼着嘴里嘟嘟囔囔地说:“不是说明日吗”,但也还是跟男子出了门。
一派年少的气息,春心萌动应当就是这样。
秦砚倒是有些羡慕,年少时的心动最为单纯,不像她现在已然没那种心动的感觉,不论何时都想得很多。
不知怎的,秦砚蓦得想起沈旷。
那说是三日还真是守约,恐怕今日也是见不到。
秦砚立刻又把脑袋摇成拨浪鼓,怎么像盼着见他一样。
沈熙君看着神情莫测的姐妹,更是揣测不到其中的含义。
只是此时堂间一片寂静,鸦雀无声地令二楼都呼吸一滞。
沈熙君看向那源头瞬时明白了,哦,是她哥。
坐着的多为贵女,就算登基以后未见天颜,那做肃王时还是在宫宴见过的。
天子莅临,不管是不是身着布衣,堂下氛围僵硬地甚至泼一盆开水下去都没人惊叫。
与那大气不敢喘的堂下截然不同,沈熙君拍着秦砚指着自己亲哥的方向。
“姐姐,你们约好了?”沈熙君问道,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,从昨日看来,这是进展不错。
“没有。”秦砚装作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,不知这人来干什么,都碍着人家姑娘们听曲了,“约的是明日,不知道他来干什么。”
“这肯定是找你来的呀!”沈熙君瞬时化为了起哄的小姑娘,冲秦砚挤眉弄眼。
秦砚拿着手帕丢她,让她止住瞎说的嘴。
最好沈旷别来找她,嫌他碍眼。
显然堂下被引着上了楼的那位并不这么想,让人先来打了个招呼,堂而皇之地推开了门,美其名曰——来看看亲妹。
“皇兄,真巧啊。”沈熙君饶有兴趣地问着,眉梢直接出卖自己的心思。
作者有话说:
第53章、第五十三回
沈旷正襟危坐,见秦砚那淡淡地眼神,揣摩不到心思,便说:“绿绮在宫中放置已久,许是琴弦有些松弛,特来找琴师校准。”
秦砚抿着茶水睇了一眼沈旷。
嘁,才不是来找她的。
康平汗颜,但仍旧维持着无异的模样,陛下还真是……在说瞎话这方面也一样出众。
宫中什么样琴师没有,绿绮再给照看走音了他们脑袋要不要了。
再说这调琴也不必您亲自来吧,这借口找的稀烂。
秦砚一直没说话,静静品着自己的茶水,一副看不见沈旷的样子。
属实也是不知如何与沈旷如此“寻常”的相见。
这话茬掉在地上可不是沈熙君看得惯的,娇蛮的长公主眼睛一转,给她哥使了个眼色,说道:“调了琴怕是要人再奏一番才知道这琴到底如何。”
“许久没听过绿绮的琴音了,哎……倒是有些想念。”沈熙君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借口吗,只恨自己亲哥嘴笨,这都要她来帮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