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好像是这样的,为数不多的几次见沈旷都是冷着个脸,要多凶有多凶。
但……
“还好吧,就是长得凶了点。”秦砚比这沈熙君的模样在纸上描摹,“说上话还好吧。”
宫宴之前还帮她捡过珠钗,没面上看那么凶。
“……”沈熙君嘴角抽动,那是跟你说话好吗,不过看着在那不自觉地炫耀着什么的前皇嫂,它好像对上了一些时间,说道:“不过好像成家了以后好了很多哦。”
没那么凶神恶煞了。
沈熙君又细细琢磨了一下,又否定,“好像也不是,应该是订亲了那天就看起来心情就不错了。”
秦砚又有点不明白,沈旷怎么可能心情不错,根本谈不上认识她吧?
“面子上总要走一下,毕竟图个彩头,他那时候跟谁成亲都一样的吧?”秦砚根本不信。
“真的!”沈熙君差点拍桌而起,“消息来的那天我就在宫里,眼见着他笑了的!”
“笑了又不代表什么。”秦砚对这件事倒是无所谓,又不能印证什么。
沈熙君越想越不对劲,定亲的消息来的那天,原本皇兄就提前说今日入宫给母后请安。
但是他往常都是下了朝快到晌午才会来,但是那天下了朝没过一会就到了宫中,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。
虽然他早就知道并不稀奇,但若是像以往认为这门婚事可有可无,那么他根本不会提早来母后宫中等待。
而是忙着自己的公务,定亲的圣旨随便在哪接都好。
而那天见到皇兄脸上的笑容……
“……就像是,老谋深算猎人大获全胜一般,但其中的不确定性,让他对网中的猎物是否会跟他回家产生了一丝不安。”沈熙君大胆断言。
秦砚汗颜,一个浅笑能解读出这么多?果然是探案戏本看多了。
沈熙君像是发现了大案件一般,眼放金光,拍着桌子,“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前缘!”
秦砚挥着手让她坐回去,脸上的光影都变了,无奈道:“他跟我哥认识还差不多,跟我见都没见过,哪来的什么前缘?”
“不过是一纸赐婚,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。”
沈熙君多少也是宫里出来的长公主,她自然是不信这个赐婚有这么简单,“一开始父皇不是想要你嫁给我那倒霉九弟吗?”
秦砚眉头皱了一下,提起沈旭,那更是另一尊“大佛”。
跟这人根本不对付,要是真的嫁的是他,要么她疯,要么他疯。
“那确实有听说。”甚至不只是听说。
“所以为什么后来变成我皇兄,姐姐,你这就不想知道吗?”沈熙君嗅到了大案情的味道。
“哦,这个啊,是因为我吧。”秦砚忽然想到,随口说了一句,眼神还落在纸上。
她一开始也想不通,但应当只有这一个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