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该死。就是他捉拿了我新妇,不听她辩解,对她那样一个深闺妇人严刑逼供,挑断了她的手筋还不够,还要挖去她的髌骨。他这样残暴不仁,麻木无情的酷吏,早就该死了。君王不愿处置他,老天不收了他,那便由我来替天行道!”
第98章狱友
因白鹤楼地处长安令衙门与右扶风衙门共同治理之地,两家衙门主官商议后,由长安令衙门将杀人小厮带走;作为人证,凌蓦迦与赵岩也一并被带走。
他二人身份特殊,长安令衙门自然不敢怠慢。
只简单问过了事件经过,便由长安令大人亲自将他们送了出来。
两人又在门口,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赵岭。
赵岩蔫头耷脑,抱拳叫了声兄长,赵岭不领情,故作恼怒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说说你,自己胡闹也就罢了,你还要带着瑾缨一起。”
“我昨日有没有与你说,你要谢瑾缨,只管禀了母亲,在府中设宴。你倒好,非拽着瑾缨到白鹤楼里折腾,生生将瑾缨牵扯进这堆糟心事里。若非那歹徒只针对杜良才一人,你与瑾缨今日都得遭殃。你知道吗?”
赵岩自知理亏,连连认错。
直到消了气,赵岭才扭头来,与凌蓦迦见礼,又深深向他鞠躬。
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瑾缨还穿着官袍,快回府去更衣吧。今日府上还有要事,择日,某定携重礼登门,赔情致歉。”
几番客气,凌蓦迦才在赵家两兄弟瞩目中,坐上轺车。
直到走的远了,榘木透着笑的声音才传来。
“看来,连老天爷都在帮主公。前些天,主公还担心女君在庭尉府中受苦,今日,杜良才就被杀了。”
“你有这碎嘴的功夫,不如快些去查查,为何死的会是杜良才。”
飞鞭策马的榘木,面上笑意一敛。
心念流转间,已是脸色大变。
他想说话,可眼前所过全是街市,而街市上,早已人来人往。
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待回到府中,他才终于有重新开口的机会:“莫非主公命榘瑟除去的,并非杜良才?”
凌蓦迦眼睛一眯,不答反笑,仿若看智障般,望向榘木。
榘木尚未反应过来,一旁榘水已撞了他的胳膊:“你当主公和你一样吗,朱虚侯府时,主公当众维护了女君,此事早已被那些无所事事的女娘传的人尽皆知。如今女君入庭尉狱,满朝里外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主公,主公怎可能在这种时候,杀庭尉府的人。”
“主公要是这样做,非但救不了女君,怕是连自己个儿也得搭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