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这什么跟什么呀?&rdo;卫子夫一头雾水,转头看了一圈,攸宁和瑕心也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奇道:&ldo;你说的我都听不懂,言笑知道姐姐选中了一个合意的夫婿,想选个好日子告诉我,给我个惊喜,这是好事啊!怎么还恕罪和无能呢?你快点说清楚!&rdo;
&ldo;因为平阳公主挑中的是是是大将军!&rdo;
&ldo;!!!&rdo;
&ldo;&rdo;
&ldo;&rdo;
大将军?哪个将军?什么将军?挑了个将军,上战场很危险,公主又要如自己一般时不时的担惊受怕了
等等!将军?大将军!大将军?
&ldo;青&rdo;卫子夫生怕自己弄错了,用轻到不能再轻,慢到不能再慢速度,一字一句的问道:&ldo;是卫青吗?&rdo;
&ldo;是,皇后。&rdo;计蕊有些不敢看卫子夫的脸,她跟陈掌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实在不能像对面两个家令一般笑逐颜开,如坐针毡的送走了两人之后,就冷汗一层层的往下掉着等卫子夫回来。
别人不知道,椒房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皇后对自己的弟妹,护到了骨子里,连几个孩子闯祸,只要是月皎说情,就肯定没问题。
但陈掌说得也对皇后对平阳公主更是拼命,大伤未愈就帮她四处张罗和离之事,甚至连她回长安之后可能会遇到的情况都考虑到了,而且平阳公主对皇后有提携之恩,又身份贵重,如今一门五侯,尊贵如日中天,再加一个尚主,更是锦上添花,何乐而不为呢?所以皇后选谁,还不一定呢!
两人商量来商量去,虽然说是那么说,但对卫子夫的反应,还是没有底,只能先拖上几天再说,结果就遇到了卫子夫主动问起宗正的事情,陈掌心一横,择日不如撞日,就直接说了。
卫子夫愣了许久才渐渐反应过来,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人是不是传错话了?
平阳公主怎么会看上卫青呢?从平阳公主回来,这俩人有什么交集吗?
&ldo;你们没弄错吧!?&rdo;
陈掌和计蕊哪里敢开这种玩笑,自然是确认又确认的,况且卫长公主那边说得很清楚,亲上加亲但他俩看卫子夫那个脸色,没有敢把这句话说出来。
卫子夫整个人都懵了,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慌慌张张站起来就要往外走,&ldo;不行,我要去见平阳公主!这事要问清楚!&rdo;
陈掌看她是认真的要去求证,也跪下拦她,&ldo;皇后!皇后请留步!这事我和计蕊两人绝不可能会错意,况且就算我们听错了,难道卫长公主的家令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吗?满朝文武就一个大将军,剩下谁敢称大将军!!还能得公主一句舅舅?&rdo;
&ldo;那月皎呢?&rdo;卫子夫怔怔的反问。
并无人回答她的问题,公主想嫁将军,一个歌姬出身的侯夫人,无甚背景,自然要让位,这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。可是没有人敢跟卫子夫直接说,因为皇后也是歌姬出身,这样的轻蔑,没人敢直接点出来。
陈掌收到计蕊求助的目光,现在只有他适合开口了,毕竟陈掌还有一层身份是皇后的姐夫,于是斟酌着开口道:&ldo;现在关键是,皇后您如何想?是同意平阳公主所请,还是&rdo;
&ldo;那也有错的可能!我一定要去问问!!&rdo;卫子夫吼完这句话,就听见周围人都不做声了,满室寂静,个个垂首敛目不敢看她,一瞬间,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百戏台上的木偶,舞台已开,锣声已鸣,其他的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了,只能按照背后人的意思走下去!更像个疯魔之人,执着的拒绝着所有人已经达成的共识。
她不相信,她不相信平阳公主会这么做!那可是她最喜欢的月皎啊,怎么能这么对她呢?要让月皎如何自处呢!
还有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
陈掌低头一动没动,只能窥见卫子夫裙角许久未动,听到头上之处,喘息杂乱,眼前似有泪珠砸在地上,陈掌张了张嘴,把一声叹息压在心底,重新鼓起勇气,大声问道:&ldo;皇后,选谁?&rdo;
选谁?卫子夫只觉得心中绞痛难忍,昨天晚上还好好的,说要给锦枫解开对月皎的疙瘩,甚至早上出门还好好的,她还被梦知拉去偶然听了一场激动人心的董仲舒的剖白,本该是开开心心的一天,怎么突然就变了呢?
怎么她就只能在月皎和平阳公主中间选了呢?手心手背怎么选?难不成从中间劈开吗?
不行!她要去问问平阳公主,她嫁卫青,那月皎怎么办?三个孩子怎么办?
卫子夫闭了闭眼睛,强忍胸腔内的恶心和酸痛,双眼泛红,跌跌撞撞就要迈步往外走:&ldo;我要出宫,去找平阳公主问一下!&rdo;
&ldo;皇后!&rdo;计蕊眼疾手快的膝行上前,一把抱住卫子夫的腿,又快又急的说:&ldo;皇后!皇后你冷静点!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去问事情的?而且宫门都落锁了!若是急事出宫,必定要上报原因的,陛下核准了才能出宫,到时候满宫都知道了,您没做出决定前可千万不能随意行动啊!&rdo;
卫子夫拽了两下没拽开,却差点被绊倒,攸宁赶紧过来扶她,也劝她不要冲动,卫子夫心里更是着急,这怎么能叫冲动呢?只是求证而已,看着瑕心吓得也跪缩在旁,卫子夫越发无奈烦躁,怒道:&ldo;我问问都不行吗?就说我去看看平阳公主,她生病了不行吗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