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城公主听着惊讶极了,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冯妙莲,“你,你说什么?你要宰了本公主的马?”
冯妙莲睁大眼睛,十分无辜地看着她,“是彭城公主你说可以的,不是我说的,难不成,你说话不算话?口齿全无?”
“你说的什么呢!”彭城公主脸上满是不悦,她盯着冯妙莲,“什么说话不算话?什么口齿全无?”
冯妙莲料想到她会这样说,因此,也没有恼,模拟着当时她说话的样子,道,“嗯,可以啊!”
她说完之后,看着彭城公主,“方才公主就是这样说话。难道忘记了?”
彭城公主脸都黑了,她盯着冯妙莲,气得瑟瑟发抖,“你,你!”
“嗯?”冯妙莲脸上全都是无辜,她看向拓跋宏,“皇上认为呢?还有长公主,你们又怎么认为呢?明明是听到……”冯妙莲嘟着嘴,蹙着柳眉。
拓跋宏最是看不得冯妙莲蹙眉又嘟嘴的样子,因为这样就代表冯妙莲正在被人欺负,再者之前彭城公主可是没少在冯刺史府那为难冯妙莲,如果这次宰马能够让冯妙莲开心一些,他非常乐意。
“皇妹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这道理,不用朕再让太傅教你了吧!”拓跋宏板着脸,严肃地对着彭城公主道。
彭城公主听着气极,但又有些无可奈何,说出去的话确实已经不能收回,况且拓跋宏这是在给冯妙莲撑腰,根本就是要让杀马。
拓跋宏已经没等彭城公主开口,而是眼神示意江沾。
江沾头皮有些发麻,彭城公主可不好惹的,但是冯妙莲更加不好惹啊!只是,让他操刀,岂不是也让彭城公主的怒气迁到他的头上?
江沾叫苦不迭,但还是硬着头皮地行礼,然后去宰马,对于彭城公主那杀人的眼神,他已经顾不上了。
拓跋宏一直都盯着冯妙莲看,只要冯妙莲开心就好,冯妙莲看着江沾牵着彭城公主那匹狮子骢走到背风坡那去杀,她呷呷嘴,“怪可惜的,多好的一匹马啊,宰了有点点可惜……罢了,就那么一次。”
是可惜了,但,不教训教训彭城公主,还真让她觉得自己好欺负!
冯妙莲心中确实有几分惋惜,但,脸上装作好笑的样子看着彭城公主。
彭城公主被她这样说、被冯妙莲那样的脸色一摆,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,但,现如今的情况,她怎么可能不知道?
忍,只有这样的一个字。
彭城公主暗中咬牙切齿,但是又无可奈何,盯着冯妙莲,然后又眼神如刀地盯着江沾,大声喊,“丞相!你注意些刀法!切肉要切漂亮一些!”
江沾硬着头皮,忙应“是,是”,实际上,他已经如坐针毡,江乔氏文静温柔,但是也知道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,小心翼翼地跟着江沾走,懂得言多必失而不多言语。
乐安长公主只当做没看见,逗冯诞去了,冯诞被她当着众人的面、尤其是天子的面来逗弄,脸红如潮,生怕天子改了对自己的印象。
但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,冯诞心中又有着几分惊喜,因此带着几分别扭,如此,更是让乐安长公主开怀。
过了好会儿之后,在江沾速战速决的刀法之下,一匹狮子骢被完美分解,而且还被架在火堆上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