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宋明亮听着,大声喊道,“这,这万万不可,右昭仪远在行宫,未曾见丞相病得如何,就、就怕这样开药,会害了丞相的!”
“右昭仪怎会害丞相?你休要胡说!”听着冯妙莲会害江沾,冯诞立即瞪着眼睛叱喝,“宋太医不能开出更好的药,就莫要再生其他枝节!退下吧!”
宋明亮听着哑口无言,他看着冯诞,又看向床榻上的江沾,然后看向江乔氏,“夫人,三思。”
“会的。太医先下去吧!荷花,替我送送太医。”江乔氏依旧温婉,但她的眼神已经放在江沾的身上。
她坐在床榻边上,看着江沾,“思远,药很快就来,你且等着,很快就来。”
宋明亮没有待下去的理由,提着自己的药箱子就离开。
他走着走着,觉得应该将那江沾原本熬药的药渣给倒掉,然后赶紧进宫里禀告给彭城公主。
并非是他办事不力,而是突然远在天边的右昭仪插了一脚啊!
冯诞听到冯妙莲即将开药过来,不禁问,“黄太医和张太医什么时候能到?诞去接。”如此,能让江沾赶紧好起来,拓跋宏也自然而然更加放心。
“信上说,二位太医会马不停蹄赶来,但不走官路。”江乔氏道,“这一定是右昭仪的意思。”
江乔氏起身,看着冯诞,蹙着眉头道,“有人谋害丞相,丞相病危,他们还不愿意放过丞相。”
“夫人莫急,一定会找出幕后之人。”冯诞认真说道,“此等歹毒之人,一定会受到惩罚。”
“嗯。”江乔氏也只能这样希望,她看着脸色依然惨白,依然昏沉睡着的江沾,捂着自己心口,“看到夫君受到如此磨难,妾身的心就会疼痛无比,恨不得自己代替夫君承受。”
“夫人言重,万望珍重身子,丞相才能放心。”冯诞开口,然后一礼,“诞,还有事情要忙,先告辞。”
“侍中慢走。”江乔氏起身,点头,“荷花,替我送送侍中。”
冯诞走出庭院,想着要不要入宫告诉拓跋宏说冯妙莲给江沾开药的事情,但想想,现如今那黄太医和张太医还没有赶过来,还是先不说了。
他决定赶紧去处理好政事,以政绩说话,让拓跋宏更认可自己的能力。
冯诞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宋明亮,宋明亮看到冯诞,惊了一跳,但忙行礼,“侍中。”
“太医何去?”冯诞问道。
宋明亮缓了缓脸色,尽量不让冯诞瞧出些端倪,“下官入宫禀告丞相事宜。皇上每日都关心丞相用药的情况,今日既然有右昭仪灵药传入,还是要赶紧前去禀告一番为好。”
“且慢。”冯诞在心中万幸自己遇到宋明亮,不然这个人就入宫禀告给拓跋宏了。
“怎么?”宋明亮内心一紧,莫非冯诞看出什么来?
“此事暂时莫要告诉皇上,免得皇上担心。”冯诞说道,但,看宋明亮好像一直都不敢直视他,是他太过于强势吗?
好像不是。
冯诞心中生疑,他靠近一分,闻到宋明亮身上有药材味道。
“什么味道?”冯诞立即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