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不清楚裴东来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,但是这一切的选择都对他自己有利无害,即便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,何南此时也不能不选。
诚如裴东来所言,今日的失败,他心中十分不服!
若是双方都率领普通士兵展开战斗,何南自信不会输的如此之惨!
郑凤图在城主殿内化出身形,颇为好奇的看了一眼裴东来,摇头道:“啧啧,你倒是大方。他的部下依旧归他管辖?我好不容易擒住的两万多士兵,岂不是也要送还给他了?”“我说了,是阳城士兵。”裴东来笑笑,看着郑凤图说道:“那些已经出城的士兵,怎么算是“阳城内,…的北燕兵马?反正他已经以为那些人已经被打散打垮,败在我的伏兵手中了。那就让他继续这么以为吧。”“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眼,说吧,我擒住的那两万士兵,你想如何处置?”郑凤图摇头笑道。
“问他们,降还是不降,服还是不服,听不听号令。不肯投降的,杀:降而不服的,杀:面有不忿之sè,不满之sè的东来冷声说道“其余的,从他们之中挑选出有修为的,编入军中。有谋略的,也杀了。剩下的,待情势平稳之后,押回后方,作为军屯苦力使用。”“这一场杀下来,剩下的估计就是平庸无能之辈了。就算是想闹出点什么乱子出来,也没有一个可以带头的。裴小侯爷智谋高,果然不假。”郑凤图感叹道。他顿了一顿,又问道:“只是我还有一点疑问,还要请教小侯爷。”“怎么?”
“这些人知道此间情形如何,若是让他们回到燕州城中,只怕我们的虚实就被燕州城中知道的一清二楚了。到时候,只怕还是麻烦。”
郑凤图抄着手,嘿嘿笑道:“倒不如让我在半路上截杀一回,了却了这个麻烦。”
“凤图兄怕是又手痒了吧。”裴东来看看郑凤图,无奈道。后者被说破心思,面上笑容依旧。
“阳城的士卒,已经没有了半分斗志,军心也已经被完全击溃。
即便他们回到燕州城中,也无法成为有用的战斗力。”裴东来缓缓的将心中谋划说出。
“而且,这些人先是投降,再获得活命的机会。为了不显得他们的胆怯,他们自然会在同袍中,宣传我军的战力。”“阳城被夺,三万人只剩下几千人,一个个衣衫破败全无斗志,这是燕州兵马都看得到的。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,可信度自然比军中传闻要高上不少。”“况且,何南身为降军之将而回到燕州城,不管他怎么说,燕州中都会对他有所猜忌。”
“军心不稳,将领不和,连番失利。军中的所有忌讳,燕州兵马基本上都全有了。”
“只要从中煽风点火,燕州兵马的军心,就得垮掉一半。到了兵临城下的时候,不管是攻坚还是招降,都要方便许多。”
裴东来端坐在城主殿中,语气平和。
“裴小侯爷,你若是下棋,一定是个好棋手。”听完裴东来言语,郑凤图说道。
“怎么说。”
“你每下一步棋,便谋划了之后数十步棋。如此的谋略,难道还不是一个好棋手么?”
申城兵马在裴东来的示意下,已经开始转向阳城,申城中留下了五千兵马驻扎防守。反正目前申城附近再无能威胁到申城的力量,五千士兵已经够了。即便北燕兵马前来袭击,郑凤图一人也可以瞬间赶到申城,将来犯之敌杀个痛快。
郑凤图本事到底如何,裴东来心中也没个确切概念。只是他们在校场上曾经交过手,郑凤图站在原地,任凭裴东来用尽手段狂轰滥炸,郑凤图也不做任何闪避,只用一只手便将所有招数全部化为无形。
而当郑凤图和他认真交手之时,裴东来也无法在郑凤图手下撑过一百二十息的时间。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如同携带着整个天地之力狠狠轰击,裴东来只有躲闪闪避的力气,根本无从还手。
郑凤图也曾指点过裴东来,想让他领悟天地规则。奈何郑凤图虽然讲得清楚,裴东来也听得明白,却就是mo不着那玄之又玄的天地规则。
裴东来知道不能硬来,也不强求。
裴东来曾将粱师道进献的凝结〖体〗内上古大神血脉的方法交给郑凤图,郑凤图粗略推演一番,认为其中并无缺漏也是相当有用的法门。
只是他劝告裴东来,说裴东来〖体〗内法门繁多,若是一味贪多恐怕不能精深,还是先将〖体〗内的法门梳理出来一个大概为好。裴东来也认可郑凤图的说法,他〖体〗内的法门众多每一样都有其自身的威力,只可惜裴东来都修炼的不甚精通。眼下战事正紧,裴东来也没那许多空闲磨练武技,只能等燕州情形平定之后,再好好的梳理一下所学了。
平定阳城一日之后,裴东来安排阳城军务,将一切军务都交给侯君集吕滔二人处理请清玄坐镇阳城,顺便照看申城动静。
安排好一切之后裴东来和郑凤图,悄无声息的赶往岐山侯大营中。裴东来行迹隐秘,除了侯君集、吕滔、粱师道、清玄四人清楚再无任何人知道,裴东来已经不在阳城中。
决战在即,他必须亲面岐山侯,和岐山侯一起策划一下之后的行动。
燕州城中。
“报!探子消息,阳城已经为裴东来所破三万人仅剩三千余人,皆随阳城守城将军何南投降。”
城主殿中的气氛,压抑的吓人。
满脸冷汗的传令兵颤声道:“另外,云州传来消息,云州州牧关沧海挂印辞官,不知去向。云州兵马暂时无法调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