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让你看出来有五千到八千人,那人数起码也要在一万左右了。”侯君集听到通报,挥退了传令兵,转头望着一旁的吕滔说道:“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?”
“也没干些什么。”吕滔躺在地上”喝着粗劣的烈酒。这种酒他在京都时看都不会多看一眼,但是此刻喝着这火辣辣的粗糙烈酒,吕滔突然觉得在京都时,装模作样的喝着醇香害藏的美酒,真是和娘们一样。
“杀了些官员”烧了个粮仓,制造了一些混乱,临走时还放了些穷凶极恶的囚犯出来。”吕滔想了想,又说道:“对了,还顺便在水源里下了点药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我们在军营里下的是烈xìng毒药不假,在民用水源里只下了一点会让人浑身酸软的软筋散而已。”
“而已”侯君集摇头苦笑:“你说的倒是轻巧。”
“当然了,和我说的总是有些出入的。”
吕滔不以为然的笑笑。经过罗城一战,他身上多了些洒脱的味道。
虽然并没有出现多大的危机”但是罗城n钱完全就是在刀尖上跳舞。如果出了些什么差错,那吕滔可以肯定,自己会被用各种方法折磨到死。
在罗城里转了一遭”就像是从死亡线上转了一圈回来。
经历过生死的人,要么从此更加惜命,不敢再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情:要么,就彻彻底底的看透生死,从此再也不在畏惧。
而吕滔”正在成为第二种人。
“你成长了不少。”侯君集自然能发现吕滔身上的变化,感慨了一声,侯君集疑huò道:“你们既然已经来了,那东来怎么还没到?难道他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吕滔摇头说道:“东来应该和我们在同一时间出城,甚至比我们更早一些。按理说他应该已经到了。”
“难道说他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
“放心好了。”吕滔仰起头,将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,说道:“东来的本事你我不是不清楚,就算他遇到什么麻烦,他也能自己摆平。从我们认识东来,你见过他失败么?”
“你这说法,未免太牵强了些吧。”侯君集无奈说道。
“不,绝对不牵强。”吕滔摇摇头说道:“我对东来有信心。他之前遇到的对手都比他强悍,但是他都能解决掉他的那些对手。”
“够强的实力”以及出众的智谋,足够东来面对任何对手了。”
“咳阿滔,你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啊。”
吕滔话刚说完,裴东来便从山林中走了出来。
他站在两人面前,面sè苍白,说话的时候还在小声的咳嗽,似乎非常的虚弱。
但是裴东来的身体,却如同一柄长剑一般,不曾弯曲半分。
“东来,你来了。”侯君集走上前,扶住裴东来,问道:“怎么了,刚才遇到了什么麻烦么?”
“你看,他可不就回来了么。”吕滔看看裴东来,见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,便放下心来。
“倒是劳君集费心了。”裴东来嘴角扯扯,笑道:“出城的时候,遇到了回城的将领,和他打了一场。那人手段不弱,我费了些手脚,才取了他xìng命。”
“接下来我们做点什么?”吕滔扯了根草茎叼在嘴里,眯著眼说道:“就在刚才,申城有将近一万士兵出城,看他们的进军方向,他们是要去罗城。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。”
“能瞒住申城一上午时间,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罗城中出现这么大的乱子,申城内怕是人人自危,他们的防备应该会更加严密。想要再按照袭击罗城的方法袭击申城,那就基本上不可能了。”
“申城守备严密,凭我们这些人想要再祸乱申城,那无异于飞蛾扑火。”
裴东来坐下来,随便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开始圈点:“这里是罗城,这里是申城。罗城到申城之间有大概三四百里远近。那些士兵应该没有驾取罡气的本事,三百里路程,他们最快也要今天夜里才能赶到。”
“这一路上多是山林,即便是大路,也是挨着林子的。”
“我们不打申城的主意,我们从申城离开,然后在出城的北燕军队前后放火。”
裴东来扔掉手中的树枝”拍拍手说道:“这一万人,最多让他们有三千人活着回到罗城。其他的,我们要在半路上就截杀掉。”
“传令下去,我们准备出发。
侯君集吕滔二人领命面去,向手下传达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