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燕州城!
而进入燕州城的探马,却没有丝毫消息传来!
眼下,能够出手救援申城的,只有云峪关了。
宋以柯思索一阵,摇头苦笑中拿起案头上的毛笔,写下了一道军令。
他口中一阵阵的发苦!
申城情况危急,但是他却不能出兵救援。前几天,呼延云的亲笔军令已经送到,军令中说的明明白白,不管其他几城如何动乱,宋以柯都要率兵死守云峪关,不能有丝毫懈怠。
他清楚呼延云的脾气。即便眼下申城情况告急,但是他也不敢忤逆呼延云的命令。如果他擅自出兵,导致云峪关被楚朝军队攻破的话,他自己的xìng命是小,只怕后方的满门家眷都要跟他一起陪葬!
即便他帮助申城取得胜利,让呼延云暂时发作不得,但是呼延云心中也会记恨他不尊将令。即使现在拿他没有办法,谁敢说日后就不会被他抓住漏洞?
退一步说,把消息送往燕州城的探马,到底是真的被楚朝军队截杀了,还是燕州城的呼延云不愿意表明态度呢?
上心难测!
为今之计,只能发军令和燕州城内说明情形,也是尽到了义务。如果燕州城内给个答复,那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,他也都能有个说辞。
“来人!”
宋以柯将军令写好,交给一旁的副手,吩咐道:“交代下去,将这一份军令复写十五份,由十五个传令兵从不同的路线出发,前往燕州城内汇报消息。让他们不管如何,都要将军令传入燕州城中,如果途中遇到截杀,那也要先把军令毁掉。绝对不能让这一道军令落到楚朝军队手中。”
“遵命!”副手接过军令,快步走出帐外。
轰隆隆!
春雷轰然作响。
宋以柯轻叹一声,自言自语道:“燕州的天,要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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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sè四合。
傍晚时分,天空突然yīn沉起来。随着一声春雷,大雨已经落下。
“守好城头!今晚楚朝军队可能会有举动,一定要注意观察!”
守城军官在去饮酒之前,向手下士兵这般交代道。
他心中对李铭的命令是很不以为然的,就算郭保天之前打过不少漂亮的胜仗,但是那也多是两军交战,他才有取胜的本事。如今申城守城不出,他郭保天就算再怎么厉害,还能就这么攻进申城不成?
守城的士兵虽然不过一万多些,但是一万借着城墙之利的士兵和平原上的一万士兵,完全不是一个概念。想要拿下这一万人,非得有个四五万人围城,然后同时进攻。即便这样,也得费上不少的手脚,才有可能勉强取胜。
攻城战怎么可能和平原战一样简单呢,李铭那个毛孩子,说到底还是太年轻,太胆小了啊。
在行伍中度过了第二十个念头的守城军官,对李铭小心翼翼的做法嗤之以鼻。
即便这样,但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。他在城头大声吆喝了一通,让手下士兵严守以待,要彻底执行李铭将军的命令。然后便走下城头,提着酒菜去何寡fù家了。
春雨寒气逼人,这种天气喝两杯小酒,然后找个知道疼人的小寡fù颠倒一夜,才是正经。
上行下效这句老话绝对有他的道理。
雨势渐渐变大,守城士兵也逐渐耐不住寒意。几个平日里相熟的士兵对了个眼sè,便聚在了一处。
一个士兵搓着手,在城墙的旮旯处翻找了一下,mō出一个酒壶来。身旁的几个士兵围成一个圈,将他遮了起来。
晃动了一下酒壶,里面传来的声音让这个士兵面上一喜,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。
火辣辣的酒水进入〖体〗内,身上登时就是一暖,寒意也消散了不少。
几个士兵没过多言语,一只酒壶在他们手中传递,看起来已经是做过很多次了。
正在饮酒的几个士兵,当然不会发现对面的楚朝大营中,生出了一些异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