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齐从怀中掏出白瓷小瓶,小心的启开瓶塞,向项林口中小心的倾斜了一下。
一点冰凉的液体滴入项林口中,项林急忙将这液体吞咽下去,生怕耽误了医治的时间。
“嗯?”
陈思齐的鼻子在空中抽动一下,疑huò的看了看手中的白瓷小瓶,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我说这味道怎么有点不同,原来是我拿错了瓶子!”
随后,他看着一脸呆滞的项林,颇为抱歉的说道:“实在是对不住,我一时粗心,拿错了瓶子,你可千万不要介意。”
“呃……呃……”
一股黑气已经爬上项林脸上,他双手扼住喉咙,脸上的表情狰狞非常,双眼中充满怨毒、不解之sè,望着陈思齐。
“谁要这销骨散和蚕蜕膏装的瓶子一模一样呢,我一时粗心,你可不要怪我。”
陈思齐撇撇嘴,轻描淡写的说道。他看看双眼已经充血的项林,眉毛一挑说道:“这辈子估计你是没时间埋怨我了,下辈子请早。”
项林身躯一阵疯狂的扭动,之后猛的一顿,终于不再动作。
几乎是同时,他的身躯已经开始飞快的化成透明无sè的液体!
“倒还真是干净。”
陈思齐将白sè瓷瓶放入怀中,拍了拍手中的供词,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。
片刻之后,三更天。
申城中四处火起。
时机已到。ro@。
第一百五十章 我名,裴东来
“潜入申城那一队人,是由谁带队的?”
裴东来站在申城城外的一处山坡上,看着申城内四处火起,听着申城内人声鼎沸,不由得好奇道。这件事情他交由吕滴去做,却不知道吕活从哪找来了这么一个行事肆无忌惮的家伙。
“他啊。”
吕滔想了想说道:“他叫陈思齐,并不是世家弟子出身,也不是军中的精锐。我之前在京都时,因为犯了些不大不小的事,被关进了监察司大狱。这个陈思齐,就是我在那时候认识的。他的境遇也颇为坎柯,本来是个读书人,但却因为一点破事被逼出了心狠手辣的脾气。我当时对这人tǐng感兴趣,就在出去之后把他要了出去。”
“他出来之后,一直在奋发修行,还钻研了不少旁门左道。虽然本身实力并不怎么样,但是心黑手狠,加之有不少古怪手段,洌也能和虚体境一战。
说到这,吕滔叹道:“我本来还以为,他是个能成事的人物。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因为自己想法,破坏了整个战局。”
裴东来点点头,记下了他的名字,然后摇头笑道:“我在罗城做过的事情,他此煎又做一遍,真是个聪明人“;“阿诣,等这件事结束之后,敲打他一下,然后就可以适当的提拔他一下。”
“东来,此就城中已经被惊动,我们的辛苦布局已经被他坏了,就算他活着出来,也要好好问责,怎么有提拔一说?”
吕滔知道裴东来为今晚布局做了不少准备,而今晚的战事几乎可以说关系到整个燕州情势。那个大胆妄为的陈思齐因为自己的小聪明,已经将裴东来的辛苦布局毁掉,不杀了他满门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,怎么还会提拔?
“下位者想要向上爬,兵行险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他既然敢用自己的身家xìng命相搏,我就给他这个机会。如果他真的是个聪明人,那他自然有办法在取得让我看的上眼的军功之后,再完成我吩咐的任务,最后活着出城。如果他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家伙,他在城中怎么可能活得下来?”
裴东来舒展一下身体,语气轻松道:“即便他失败了,又有何妨?我亲自出手,足够击破申城城墙了。”
只不过是一竟钟功夫,申城中已经是火头四起。
数十道火光几乎在同时升起,瞬间便撕破了申城中的宁静。
虽然此竟雨势不弱,但是在熊熊大火面前,这些雨水的效果微乎其微。
更何况,那些士兵在点火之前,已经仔仔细细的将火油、菜油等等易燃之物泼洒了一遍,一把火在房垩中点起,等到烧穿房顶能够为人所知的时候,火势已经不是雨水能够遏制的了。
“走水了!走乒了!”,城墙上的士兵立竟发现了火势,急忙敲打起响锣,通知同袍前去救火。
城墙上的守军立就行动,转眼间就走了化七八八,只留下几个人在城墙盯着。
数十间宅子大院的火光;已经在申城军队中造成了不小的混乱。
“嘿!黑老三!你们几个快点醒醒!出事了!”
城墙上,一个士兵正提着响锣大声吆喝,眼角余光一扫,却看到城墙的一个旮旯里,几个士兵正围成一团,一个个低着头,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他平日里和这几人相熟,也知道他们喜欢偷个闲暇,只是眼下混乱,能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