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知道明天可能会是一场鸿门宴,可就算肖家不邀请他,他也会去。
正是明知如此,他依旧嘴角上扬。
人嘛。
总会在失去的东西里流连忘返。
他许向谦就是一个变态。
人死了,他都可以在死人旁边待上几天。
帝都很多人都知道,继上一任许家家主后,这一任的许家家主,同样是一个疯子。
他们许家的血肉里,带着逆骨,疯子基因在血脉里跳动和叫嚣着。
表面的完美遮掩了基因里的邪恶。
可就是这样的人,他依旧站在食物链的顶端。
灯光明灭,桌子上的台灯微微亮起。
许厌坐在桌子前,翻着手中的画集。
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画集上的简笔画。
上面的人跃然纸上。
生动却少了一点灵动。
一幅画作的诞生,一定蕴含着一定的情感和深奥。
没人熟悉他手中画集上的人,可许厌的那双情人眼里……却带着眷念和难忍。
无人知晓的夜,他依旧还想活在过去……
可是痛苦一寸一寸的在心尖上划动,让他的心也渐渐麻木。
明天总会来,可是昨日的他依旧徒留一身悲伤……
夜,静悄悄的。
就像平静的大海上,无人知道海内的汹涌。
光线从地平线射出,天边翻滚的云隐隐有遮光的意图。
可是哪怕这种意图在执行时,也阻挡不了光速提前抵达大地。
就像……
正义永远不会因为被阻挡而缺席。
成功与否,层层思维逻辑,皆靠幕后者的精准控制走向。
光线在照进墓地后,周围树上有露水凝聚落下。
这烟稀少的地方,多了一个女人。
棕色风衣长至小腿,修长的身影印在了地上。
精心装好的向日葵在她停在一处墓碑处,放了上去。
墓碑画像上的女人,在岁月中可以看出她的姣美。
但仔细观望,就会发现那照片上的女人,和站在这里的女人有些神似。
守墓人一大早就起来扫墓。
这里每天来的人不算太多,但像这样大清早就来的人,那就更少了。
扫墓的老人在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人的身影。
他见那人站在一处墓碑前,就拿着扫把缓慢走了过去。
“小姐。”守墓人走了过去,看到苏衿的那一刻,他总觉得熟悉。hr
()
span传送门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