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甜将符纸展开来,里面的符篆红的发黑,跟平常用朱砂画的符纸一点都不一样。
符篆的笔触,跟上次陈宴那里拿过来的几乎是一样的。
特别某些勾勾弯弯的走向,以及勾弯处的顿笔。
这个人的手法不是很熟练,所以勾弯处的顿笔很重,走向也没有那么顺滑。
余甜几乎可以确定。
这次的符纸和上一次的符纸,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的。
符篆的画法比上次的符篆画法还要诡异,是余甜从来没有见过的,但余甜还是一眼从其中看出凶险来。
余甜就这么集中注意力盯上一会,便觉得有一点心绪不宁的烦躁感。
更遑论郭兴老婆枕着这个符纸睡了几天了。
郭兴老婆的死必然跟这个符篆有关,这是必然的。
要不然郭兴也不会浑身都笼罩着因为因果而产生的怨气了。
余甜拿着符纸出来的时候,郭兴愣是没有敢进门,而是弓着身扶着走廊尽头的墙,背对着走廊。
光是看着背影,就知道余甜那一脚对他的伤害有多大。
他现在还疼着呢!
“你叫郭兴是吧?”
余甜问道。
听到余甜的声音,郭兴应激反应地抖了一下,连忙回头,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余甜把符纸举到郭兴的面前。
郭兴只一眼就害怕的移开了视线。
可余甜举的近,他甚至还能闻到符纸上面残留的血腥味。
这符纸能杀人,郭兴是亲眼见到了的。
他的腿控制不住的发抖,一个大男人,竟然就这么被一张符纸吓哭了。
跟公鸭一般粗粝的嗓子呜呜呜的,难听的要死……
余甜听的心烦,拧着眉头打断,“闭嘴!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余甜把这张符纸也贴在他的头上,郭兴吓的一个嗝,把哭声给憋了回去。
余甜问道:“血是你给他的吗?”
郭兴这次老实了,一点也不敢说假话了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我借口帮她办了个体检项目,偷偷抽了一管子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