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信国公府的证据都是赵姑娘自己找到的,翻案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&esp;&esp;秦棠溪清冷的话中染着莫名的意味:信国公府的案子原本就有内情,是陛下趁我不在京赐罪的。找到赵澜就会明白内情。
&esp;&esp;左蔺为难道:臣有句不当之言。
&esp;&esp;秦棠溪不耐:那就别说了,退下吧。
&esp;&esp;左蔺凝噎,听从吩咐地退下。
&esp;&esp;秦棠溪洗漱后躺在榻上,屋内陡然变作漆黑,黑暗里忽而传来少女银铃般的声音:殿下,你怕黑吗?
&esp;&esp;不怕,澜儿怕黑?
&esp;&esp;本是不怕,可是阿晗告诉我,黑暗里有只鬼紧紧盯着你,趁你背过身子就会突然咬你一口。
&esp;&esp;阿晗骗你,世间本无鬼神。
&esp;&esp;阿晗为何要骗我。
&esp;&esp;或许见你傻罢了。
&esp;&esp;您有女儿吗?
&esp;&esp;她、她吃醋了。
&esp;&esp;黑暗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,想到明姝弹琴的指法与小动作就披衣而起,唤了心腹过来:去将玉楼春明姝的过往再仔细查一遍,再将她家隔壁的人家也都查清楚。
&esp;&esp;半夜兴师动众就为了查一女子的底细,跟着起来的婢女们都觉得匪夷所思。
&esp;&esp;公主府闹了半夜后,到了后半夜才歇下,而秦棠溪整夜未眠,次日朝会后就独自留了下来。
&esp;&esp;皇帝不知她的意思,打起精神听着话。
&esp;&esp;前几日侍中大人寻我,想结两姓之好。珑安郡主年岁也不小了,到了成亲的时候,想求陛下赐婚。
&esp;&esp;赐婚?皇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,旋即后又觉得哪里不对,阿姐怎地突然想起阿晗的亲事,阿晗同意吗?
&esp;&esp;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不需同她说的。
&esp;&esp;皇帝靠坐在龙椅上,托腮望着自己的长姐,阿姐,你行事何时这般武断了。
&esp;&esp;阿晗为我所养大,自然听我的,她若不想嫁也可,搬出公主府就成。秦棠溪语气薄凉,凝视皇帝的眸子显得薄凉无情。
&esp;&esp;皇帝不敢求情了,想到昨夜阿晗对她的禁锢,陡然觉得阿晗确实该嫁人了。她不需要这么蛮狠的人来管着她,阿姐说要赐婚,朕就赐婚。
&esp;&esp;秦棠溪淡淡地笑了,陛下好意,阿晗会明白的。
&esp;&esp;皇帝心虚,不敢对上长姐的视线,错开她带笑的黑色眸子,低头摸着自己的袖口:阿姐的女儿,自然阿姐自己做主。
&esp;&esp;劳陛下写下旨意。
&esp;&esp;好,阿姐稍候。皇帝唤了内侍来研墨,落笔的时候想到秦见晗深情的眼神后手中的毫笔抖了抖,瞬息就脏了圣旨。
&esp;&esp;秦棠溪瞧清后,眼中的深意更浓了几分,就连声音也更加冷了:陛下慌什么,是不是舍不得你这位侄女?
&esp;&esp;侄女?皇帝一愣。
&esp;&esp;姐姐养大的女儿,可不就是您的侄女。
&esp;&esp;阿姐说小了,朕与阿晗年岁相差无几,侄女就谈不上了。皇帝顶着那道凛冽的视线硬着头皮说道,阿晗先说喜欢她的,不关她的事情。
&esp;&esp;秦棠溪不为所动,陛下还需换一道圣旨,您手中的笔可要拿稳了,再抖下去可就再浪费一道圣旨。
&esp;&esp;皇帝虚笑,羊毫笔握得更紧了些,阿姐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