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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长公主告假半日后回到署衙,秦捠先寻她说话。
&esp;&esp;江淮逆党存活二十多年,先帝年间想过多种办法去根治,都没有效果。若是一味硬杀,也摸不清那些老巢。江淮传来消息,他们组成了天理教。您听听这个名字,什么天理,臣的意思的让人去秘密探查,潜入内部去打探消息。但是荣昌侯非要派兵硬拿人,极有可能冤枉无辜,他们还想从中揽兵。
&esp;&esp;皇帝心性不坚,耳朵根太软,荣昌侯想借机得些兵权,不如就随了他的意思。秦棠溪眼眸微眯,修长的手指在桌角上敲了又敲。
&esp;&esp;这是她心绪杂乱的表现。
&esp;&esp;秦捠跟随她多年,一眼就看出她的反应,殿下心绪不宁,可有其他烦恼的事?
&esp;&esp;无妨,吩咐下去按兵不动,皇帝这么说,就尽量安排。秦棠溪果断道。
&esp;&esp;臣领命,礼部今晨询问信安王府嫡女回来一事,若是真的爵位一事也需同殿下商议。秦捠说起其他的事,信安王膝下无子,仅得几个姑娘,庶女上不得台面,嫡女又早夭,不想半道说是信安王故意而为之,就为了她可以活成年。
&esp;&esp;秦棠溪沉默下来,指尖再度在桌角敲了敲,速度反而加快了些,哒哒响了数声后,才猛地开口道:嘱咐礼部先不必忙碌这件事,压后再说。
&esp;&esp;秦捠没多问,领命退了出去。
&esp;&esp;屋内光色黯淡了些,南窗下的盆栽绿意充足,春日里的雨水都很滋养,几日间就长高了不少。
&esp;&esp;莹白的指尖落在青翠的枝叶上,纤细的指甲掐着叶根,慢慢地掐出些绿色的汁水,汁水染得秦棠溪满手都是。她慢慢地松开绿叶,凝望早就不干净的手掌心。
&esp;&esp;她早就不干净了,何必再装什么善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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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明姝大病初愈后就搬去了安太妃的院子里,说好过生辰的事也被殿下忘了,但她不计较,休息好后就去户部当值。
&esp;&esp;康平县主不在户部了,不知去了哪里,她找到陈世子问了几句,不想,他也不知道。
&esp;&esp;户部是人人都想进的地步,金部又是重要之地,少不得有人拿钱办事,明姝都义正辞严地拒绝了。
&esp;&esp;拒绝几次以后,同僚看她的眼神都变了,不再像以前那般亲切。
&esp;&esp;明姝不明白,陈郸好心给她解惑:因为你太干净了,他们谁不收点小钱。
&esp;&esp;原来如此,那我要不要收?明姝糊涂了,亮白的牙齿咬着下唇,露出苦涩的神色。
&esp;&esp;瞧你这个样子也不像缺钱的,可谁会嫌钱多,你改日请他们喝酒便是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陈郸显得很老成,新来的不懂规矩,他少不得要教一教。
&esp;&esp;明姝摇头:回去晚了不好。
&esp;&esp;你小小年纪未曾娶妻,晚归又怎么了,难不成你娶妻了?
&esp;&esp;没有娶妻,就是不能晚归。明姝不答应,回去再想办法,殿下明明让她搞好关系,没成想竟然会先败在收礼上。
&esp;&esp;还是太年轻了。
&esp;&esp;回到府里后,长公主还没有回来,她先去太妃的佛堂请安。
&esp;&esp;进去后,唤了身太妃,没有人应答,里面静悄悄的,想来没有人的。
&esp;&esp;她准备出门就走,发现门没有锁。往日里太妃都会将佛堂锁上,今日竟然没锁,许是忘记了。
&esp;&esp;左右没有人,她就直接将挂在门上的铜锁啪嗒一声锁上,钥匙就放在自己的荷包里,去门口等着太妃回来。
&esp;&esp;走到门口却发现长公主回来了,她兴高采烈地迎上去。
&esp;&esp;秦棠溪方从城外回来,教踩着泥土,裙摆上也染了些污渍,见到小姑娘后忽而觉得怪异,你怎地不在太妃处?
&esp;&esp;太妃不在,我在等她回来。明姝还拿出钥匙晃了晃,她今日连佛堂门都没有锁,我给她锁上了。
&esp;&esp;锁上就好。秦棠溪未曾多想,走过一段路后想起一事,询问婢女道:太妃今日说信安王妃会来,人可走了
&esp;&esp;婢女摇首:没有走,说是等您回来商议要事。
&esp;&esp;嗯。秦棠溪顿住脚步,感觉一阵不对,信安王妃来了,母亲不该会离开府里,她下意识看向明姝:佛堂门开的,里面没有人吗?
&esp;&esp;明姝仔细回想一阵:我喊人,没有人回应。
&esp;&esp;钥匙给我,你今晚不必回太妃处了。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:明姝:出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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