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有本事让他们上战场。皇帝意气用事,话说完后又后悔了,改口道:朕知晓他们不满,再等等吧。
&esp;&esp;秦捠也跟着叹息,若没有乌斯焦灼的战事,也不会容忍天理教如此猖獗。
&esp;&esp;都是明帝埋下的祸根,若无明帝那船银子和山中的兵马,天理教不会发展如此迅速,竟日益壮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
&esp;&esp;齐王的惨死也令皇室顿时安静下来,都怕死,紧闭门户,又买了不少看守府门的护卫,就连出门都少了许多。
&esp;&esp;洛阳城也不如往日热闹,一入晚间,就寂寥下来,鲜少见人。
&esp;&esp;秦捠自知此事不好再说什么,又另提了就军饷的事情,皇帝一一应下了,令户部抓紧时间安排。
&esp;&esp;户部陈郸一副割肉的模样,心疼得要命,皇帝却道:心疼?
&esp;&esp;陛下,您可不知这些银子是多么来之不易,您想想赋税那么
&esp;&esp;闭嘴。皇帝生冷地打断她的话,眼中的怒意慢慢地转变成深寒。
&esp;&esp;对面的陈郸被吓得缩了缩肩膀,其实他为数不多的知情人,知晓皇帝曾在户部担任过主事一职,两人有几月的同僚情分。
&esp;&esp;康平县主被罢免,他得了狗屎运后爬了上来,众人都羡慕,就连他娘都去寺里烧香拜佛。
&esp;&esp;可他自己心里清楚,那是因为皇帝不需要皇室的人。
&esp;&esp;长公主由着皇室闲言碎语,可不是因为性子好。而是她知晓自己的出身无法改变,于权柄而言皇室的这些动作都无伤根基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
&esp;&esp;相反的是,皇帝做事果决,没有拖泥带水,罢了康平,警告皇室。
&esp;&esp;皇室若安分,也就点到为止,若不安分,一个个来,后头还有好戏看。
&esp;&esp;长公主是外柔内刚,小皇帝呢?他啧啧两声,外刚内柔罢。
&esp;&esp;陛下,臣回去安排安排。
&esp;&esp;明姝摆手,赶紧滚。
&esp;&esp;陈郸觑了陛下一眼,小心地退出太极殿,这么一对比,小皇帝坏得有些可爱,长公主深沉得有些怕人。
&esp;&esp;黄昏后,明姝累得先回寝殿,踢了踢脚下的朝服,泄气地坐在地板上。
&esp;&esp;那日后,长公主吩咐尚宫局的人在陛下寝殿内铺就了柔软的地毯,就算赤脚走着也不会着凉。
&esp;&esp;明姝颓然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,丧气与否,是不必说的,只觉得自己过于窝囊,原以为自己坐稳帝位,群臣不敢有异心。
&esp;&esp;现在才知晓,那不过都是长公主撑下的局面,没有长公主,她还是任人敷衍的傀儡。
&esp;&esp;龙床的暗格里还藏着糖盒子,明姝摸索到后就打开吃了一颗,随意挑选的糖,入口就感受了苦涩。
&esp;&esp;苦味在舌尖绽开,就像是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咽喉,苦得让人失去脑壳都疼。
&esp;&esp;明姝更加丧气,在剩下的三颗糖里挑挑捡捡,总有一颗是甜的。
&esp;&esp;然而入口是辣的
&esp;&esp;明姝含泪将剩下的两颗都塞入嘴里,咸味铺天盖地般袭来,齁得她砸了糖盒:骗子、骗子
&esp;&esp;拾星在外听到声响后吓得推门而进,却见陛下坐在铜镜前哭了起来。
&esp;&esp;她忙上前去安慰,不料文青拽着她离开,陛下此刻最狼狈,岂可让人瞧见。
&esp;&esp;拾星忧心忡忡,陛下性子好,大多时候都是乐呵呵的,尤其是同长公主相处后眉梢眼角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。
&esp;&esp;今日不知怎地哭得有些可怜。
&esp;&esp;两人将殿门悄悄地关了起来,拾星屏息凝神注意殿内的动静,文青将话传出宫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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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秦棠溪回来就收到宫里的消息,陛下哭了。
&esp;&esp;她有些愕然,好端端地哭些什么?
&esp;&esp;安太妃有些疲惫,听到消息后也是不可置信,随意道:估计是想你了。
&esp;&esp;秦棠溪摇首:陛下并非这般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