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是鸡血。
昨夜他究竟有没有碰她,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。
这般做无非是为了防他起疑,更是为了给自己寻个靠山,故作聪明耍的小心机罢了。
可惜了。
他惯来是沙邦人眼中那块最难啃的骨头,不吃软也不吃硬,更不吃她的小心思。
锦夫人为人恶毒,这些年里为讨沙邦国主欢心,残杀了数不尽的中原男女。
想不到……
调教出来的姑娘倒也如她一般。
被男人冷森森的眼神打量得心里发毛,柳禾正欲周旋,却听他轻笑着开了口。
“真没想到,花吟姑娘看似青涩,骨子里却如此勾人,昨夜真叫我醉生梦死……”
柳禾一愣。
……醉生梦死?
这西域魅术这么刺激呢。
“既如此……”男人侧目瞥了她一眼,意味深长,“不若与我再来一回。”
话音尚未完全落下,坚实的身躯就已倾轧而下。
四肢被他紧紧钳制住,根本动弹不得。
眼瞧着这人像是要来真的,柳禾难掩心下慌乱,忙忙地出声拒绝了。
“不行!没了!”
下意识的话,瞬间让男人捕捉到了不对劲。
“没了……”他狐疑地眯了眯眼,沉声逼问,“什么没了?”
当然是药没了。
柳禾面不改色心不跳,用以弥补的瞎话张口就来。
“先生彻夜劳累,那个……没了。”
她故作娇羞地向下瞥了一眼,支支吾吾。
“锦夫人曾交代过,服侍时让客人硬挤有损身体,先生还是节制些的好……”
此话一出。
男人心底顿时倒抽一口凉气。
他行军多年,解救的中原军妓不计其数,却也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之人。
“花吟姑娘……”他咬了咬牙,竭力控制情绪,“当真是个贴心之人。”
男人笑得有些古怪,柳禾心里没底,便也跟着笑。
“先生谬赞……”
见她毫不收敛,他简直气得胸口憋闷。
他这些年里克己守礼,洁身自好,倘若这女人知晓了他的身份,一口咬死了昨夜他要了她……
实在麻烦得很。
要知道他那道家门森严巍峨,绝非什么人都能进的。
男人的眼神明明灭灭,却终归没再有下一步动作,最后索性自顾自起了身。
见他收拾妥帖欲出门去,柳禾暗暗舒了口气。
行至门边,男人忽而回眸瞥了她一眼。
“……我出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