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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符苓是在说这夜她跟姜扶舟所做之事,柳禾面上有些烧,一时没接话。
偏生他却不依不饶,自身后缓缓贴近。
“他睡了,我可还醒着……”
语气勾人,似乎有什么思绪蠢蠢欲动。
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,柳禾心下倒抽一口凉气,迅速向前挪了两步。
她现在腿还软着,实在不能让符苓胡闹。
“听墙根,可不是天下第一毒师该做的事。”
柳禾故作淡然,回身欲去。
“天要亮了,走吧……”
迈步的瞬间只觉双膝一阵酸软,险些支撑不住一个趔趄。
再回神时,身子已被男人打横抱起。
“满天下找妻也不是天下第一毒师该做的,”符苓瞥了她一眼,意味深长,“找你第二回了,下次可不能白用。”
行步困难,柳禾索性也没跟他客气,安安静静窝在男人怀里。
一夜贪欢后她走得匆忙,清理得不甚彻底,再加上符苓鼻子好使,能清楚地嗅到姜扶舟身上的味道。
气息混杂着她的,让人忍不住思绪纷飞。
昨夜……
可真令人心猿意马。
晨光熹微,初阳微悬。
符苓抱着她径自向前走去,沉默了半晌后却忽然发问。
“认清了?”
来此观察了她数日,他曾不止一次想带她走,却也知晓有些事不能被打断。
若在未能看清那个人之前就贸然带走她,这般念想只会如疯长的野草,随着春风次次蔓延山野。
倒不如让她自己想明白。
什么时候想通了,也就彻底死心了。
更何况她在他眼里是个清醒至极的人,不会被一个男人三言两语迷惑心神,在情爱的泥淖里无法自拔。
既如此,他索性耐着性子等她一等。
看着少女异常平静的面色,符苓稍稍安下心。
念她一夜劳累又未眠,怕是经不起路途奔波,二人避开人群找了个客栈歇脚。
符苓似乎并不担心姜扶舟的人寻来。
有他在,谁也带不走她。
进入客房,柳禾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清洗。
看着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,她动作顿了顿,强行压制住了脑海中不住翻涌的画面。
最后觉得眼不见为净,迅速穿了衣裳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