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帐时,恰好见长胥祈欲往另一间去。
柳禾忙出声将他唤住。
“等等。”
男人顺从站定,等她开口。
念及他有婚约在身,柳禾虽知此举有些不妥,却也不得不将安危放在头一位。
“你……”她顿了顿,下定决心道,“在这里一日,你便留在我身边一日。”
长胥祈眸光微动,闪烁着欣喜复杂的情绪。
次日清晨。
廉契亲自给他们送了饭来。
嘴上虽说着神使慢用,神情间却带着明显的不自在,举手投足都心虚至极。
回想起昨夜撞见的对话,柳禾心下了然。
垂眸将两边的饭菜留心打量了片刻,她顺势伸手,将自己面前的同长胥祈换了过来。
此举可把廉契吓坏了。
“……神使!”
还真是一试一个准。
柳禾挑了挑眉,故作不解。
“怎么了?”
廉契冷汗都要下来了。
还能怎么,自然是对面那份有毒。
毒杀神使是大罪,他一个人死不足惜,却不想做将草原摧毁的千古罪人。
“这饭菜瞧着……”他支支吾吾,“瞧着像是有点不新鲜了,我……我去给您换一份!”
语罢抱起碗夺门而出。
柳禾看破不说破,笑而不语看他出门。
长胥祈略略垂眸,若有所思。
接下来整日皆是如此,廉契将有毒的饭菜放在长胥祈手边,柳禾顺手交换。
一天下来,廉契心力交瘁。
次日早饭时辰。
有了昨日的教训,廉契似是学精明了些,一上来就将有毒的那份放在了柳禾面前。
如此只要神使再换一次,毒杀任务就大功告成了。
他心下窃喜,转瞬却见柳禾低头嗅了嗅饭菜,夹起来就要往嘴里送。
“……神使!”
一把拉住。
柳禾动作顿住,略略抬眼冲他挑眉。
“有事?”
“您……您怎么……”廉契尴尬到身子有些僵硬,额角冷汗渐渐渗出来,“您怎么又不换了?”
柳禾强忍着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