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番邦人中周旋已久,早已打听过了番邦民俗,若夫家首肯,长嫂便可替小姑出嫁……”
柳禾闻言呼吸一滞。
难道她要……
“我需要东宫主位,需要她唤我一声长嫂……”
端木挽月顿了顿,目光无比坚定。
“长曦是自由的,她会永远自由。”
柳禾看到——
说这些话时,她的眼里有光。
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,也要让爱人自由自在。
女人的爱,从不输给男子。
“你就没想过……”柳禾随手把绳索扔在地上,静静看着她,“也许你们谁都不用嫁。”
番邦大祭司年逾半百,又有栾贵妃为妾,如今却来讨要上胥嫡公主……
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定然没安好心。
长胥曦不能跳进这个火坑。
兴许是她的语气太过自然,端木挽月一愣。
似是还想说点什么时,长胥祈却回来了。
一进门看到已被解开的绳索,他显得有些紧张,见二人之间没有敌意才稍稍舒了口气。
柳禾掀开帘帐,仰头看了眼天色。
今夜的月亮会有些不同。
她一时计上心来,回头看向长胥祈。
“帮个忙。”
……
入夜。
血月之下,狼嚎凄厉。
这是天神降罪人间的征兆。
一时间整个番邦帐内人心惶惶,入目尽是一片不安之相,祝祷声不绝于耳。
柳禾掀开帐帘打量一圈。
有虔诚信仰固然不是坏事,却最容易被人利用,挑起战争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她回身在椅子上坐了,耐心等待。
不消片刻,只听得一阵喧嚷。
“天火!是天火!”
一阵跌撞脚步声,廉契急匆匆闯了进来。
“神使……天火降世!”
见柳禾气定神闲坐在原处,他顿时更焦急了。
血月已足够令人不安,如今天火降临,启明天神盛怒,这是要亡了番邦的迹象。
柳禾缓缓抬眼。
“天象有异,定是人祸,番邦境内近来可发生过什么大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