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境皇宫中正在施工的最后一处阵眼即将完工,南黛曾在此中招,她的身子对此自然也是有反应的。
这是软肋,却也是筹码。
柳禾正想着,却见长胥疑不知何时已绕到了身后,抬手在她后侧按揉舒缓。
“你这几日越来越乏了……”男人顿了顿,小心试探道,“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?”
母妃当年临去之时也是一日比一日睡得久,终有一夜长眠,再不曾睁开过眼睛。
“不碍事……”柳禾打了个哈欠,随口道,“时候不早了,你回偏殿睡吧。”
便是再如何不放心,长胥疑到底还是不敢强留,顺着她的意一步三回头去了。
待到长胥疑离去后。
柳禾四下打量一圈,见周围无人才仰首送下一颗丸药,再去梳洗休憩。
祭神礼当日。
天色尚未破晓,时辰正早。
半梦半醒时,柳禾忽觉有什么东西毫无征兆缠绕住了自己的腰身,似火热粗壮的藤蔓。
她忍不住皱眉向后推了推,只当此处除了长胥疑便再无人进来,下意识呢喃。
“长胥疑……别闹……”
谁料此话一出,身后之人却顿了片刻。
“……长胥疑?”
嗓音低沉,别样情绪若隐若现。
熟悉的声音惹得柳禾瞬间回神几分。
怎么是南宫佞……
便是认出了来人,眼皮却依旧重若千斤,眼瞧着就要再睡过去时,男人又已低笑出声。
“主上从宫外带回来的美人……”
前些日子听闻此事,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人就是她。
后来又暗中去了秀阁数次,见她屋子里只有七南一人在,他便越发笃定了猜测。
这入幕之宾,怕是又要多上一个了。
“前脚同我约好,后脚却又成了他的帐中人……”男人微粝的大掌抚过她的颈,眸光深不见底,“我看这左右逢源之人,远不止长胥疑一个吧?”
南宫佞的手掌宛如蛰伏的猛兽,稍一用力就会掐断她的脖子。
少女却不见半点惊慌,又或是笃定了他不会拿她怎样,自顾自睡得沉沉安稳。
竟对他的话充耳不闻。
不喜被无视的滋味,南宫佞忍不住攒眉,抚着颈窝的大掌缓缓上移,将那张白净俏丽的小脸转了过来。
“为何不语?是心虚了?”
睡的正香被男人强转过头,柳禾睁了惺忪昏沉的眼,迷迷瞪瞪望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