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沉不住气的七嚣已挥剑刺来。
被激怒时下意识出招的姿势并非墨兰卫惯用的剑招,虽细微难察,却还是被柳禾迅速捕捉。
她眯了眯眼,暗自腹忖。
这剑招倒像是……
到底不能让他们真打起来将动静闹大,柳禾撑起身子,懒懒抬手拢衣。
“做什么?这是要当着我的面在房中动手?”
长剑直直而来,在她的话音中顺势守住,僵在了半程中。
“正是呢……”南宫佞趁势凑近些将她半圈入怀,似笑非笑地调侃着,“你这小新宠也太沉不住气,许是年岁太轻的缘故……”
新宠吗……
她为何越看越像故人。
柳禾不语,随意敲了两下右手食指骨节。
忽听门外传来一声试探的轻唤。
“摄政王,主上有请。”
哪能甘心将人拱手让给一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,南宫佞抿了抿唇,似有不悦。
她倒显得并不意外,甚至难得贴心地主动将衣衫递给他,
“他既这么晚唤你,兴许是有要紧事,还是莫要耽搁了,快些过去吧。”
不知何故,总觉得小姑娘像是在有意撵他走。
猜到她兴许另有打算,南宫佞顺势接过衣裳穿了,意味深深地瞥了她一眼。
柳禾不动声色,神情自然。
“算欠我的?”男人凑近了些,轻咬耳廓,亲密厮磨,“说好了,不许赖账……”
她随口应了。
南宫佞起身理了理外袍,向外而去。
擦肩而过的瞬间,二人相互警告对视。
电光火石,针锋相对。
随着南宫佞的脚步渐渐远去,室内恢复沉寂,只剩了柳禾与他二人。
随意抬眸瞥了他一眼,柳禾缓缓开口。
“方才被人说是我男宠时,为何不反驳?”
若真为墨兰卫死士,经历了这么多年厮杀成就今日,出塔岂是为了男宠之名。
七嚣不语,只盯着她轻踩在白玉地板上的双足出神。
半晌后忽而喉结一滚。
“地上……凉。”
尚未等她开口,男人已单膝跪地,迟疑着伸手抓住了少女纤细温凉的脚腕。
轻轻抬起,将玉足搁在了自己曲起的膝上。
时隔多日再见,她竟比从前更美,举手投足的气度让人越发挪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