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天白日的,他还不至于猴急成那样。
毕竟……
等晚上再闹她也不迟。
长胥墨这般打算着,垂眸朝她臂上的伤口看去。
只这一眼,瞬间惹得他青筋都暴起来了。
“他娘的……哪个不要命的伤你?老子剁了他!”
再三解释伤她的锦夫人已经被一箭射死,少年却仍未能平复,柳禾只好抓住他的袖口。
“上过药已经不疼了,真的没事……”
轻声细语的安慰似是很有用,长胥墨略略平静了些。
可他转念又抓住了重点。
“这地方……谁给你上的药?”
此处位置不便,需得褪开衣领才够得到。
军营里可都是大男人,若随随便便拉个人来上药,岂不把他家小柳的身子给看去了。
尚未等柳禾回答,只听门口处传来一声轻咳。
“……是我。”
熟悉的嗓音落入耳中,二人都是一愣。
“四哥?”
迎着长胥川略带探究的目光,柳禾忙拉上衣领,神情间显得有些不自在。
自然了——
不自在的可不止她一个。
长胥川眼神闪烁,似是在迟疑着该不该进去。
“我方才……出声问了几次,你们两个说话说得太认真,没听见。”
柳禾面上一阵困窘的热意。
方才……
他们两个可不只是说话太认真吧。
见大家都僵在这儿也实在不像样子,长胥川回头隔着帘子冲阿溪吩咐。
“各自去忙。”
“是!”
帐外,人声渐息。
长胥川略略犹豫片刻,到底还是放下帘帐朝他们走了过来。
“你们……”
小心翼翼试探。
方才他看得真切,二人如此亲昵的举动,绝非第一次见面之人会做得出的。
柳禾原以为长胥墨会说些惊世骇俗的话,自己都已做好准备了,谁料他却一声不吭地转头看向她。
就像是在等着听她怎么说。
一左一右的视线将她夹在中央,弄得人越发不自在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