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赋予将军以无上荣光,却忘了他也是人。
将军,也是会疼的。
柳禾略略犹豫,却被意识昏沉的男人死死拉住了袖口。
“母妃……”
虽说占人便宜不好,可她到底还是轻声应了。
“母妃在……”
柔软的掌心拂过他的面颊,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般温蔼,试图以此慰藉他的无助。
面对着少女的安抚,长胥川下意识将她抱紧,说什么也不肯松手。
怕扯到他胸口的箭伤,柳禾自是不敢动,只能一边轻声应答一边任由他抱着。
直至男人再一次沉沉睡去。
……
当天夜里。
沙邦人果然打来了。
长胥墨率兵匆匆迎战,军营内可以清楚地听到两军交战之声,可见应是离的极近。
数日之间,境况已迥然不同。
柳禾心悬到了嗓子眼,再加上记挂着长胥川的伤势,几乎整夜不曾合眼。
天明前夕。
长胥川又不对劲了。
男人依旧高烧,身体却在发冷颤抖,嘴唇一片青紫色,看起来情形格外紧急。
柳禾怕他痉挛间咬到舌头,又来不及找东西,情急之下把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。
行动早已不受控制,长胥川一口咬住了她的腕。
饶是已做好了心理准备,柳禾还是忍不住疼得倒抽气,找人去唤了军医,自己生生受着。
腕间已疼得麻木,齿痕附近鲜血淋漓,染红了男人的唇,也流入了他的口。
不知过了多久,长胥川渐渐平复下来。
见军医正围在床前把脉,柳禾依旧不敢离开,自己将手腕草草包扎。
忽听一声惊呼。
“怎会如此……”
她心跳一滞,忙屏气凝神仔细听着。
几个军医窃窃私语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半个时辰前我还为殿下把过脉,前后反差怎会如此之大?不会是……回光返照吧?”
“可脉象中已无毒了啊……”
几人面面相觑,皆像是在自我怀疑。
低头看去,四殿下的面容的确恢复了些血色,不像是回光返照要不行了的征兆。
人群外。
柳禾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草草包扎的手腕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