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老三?”
长胥砚率先打破僵局,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。
“用他的血也不是不行,绑来放些便是。”
符苓斜斜瞥了他一眼。
真若这般简单,他何至于纠结至此。
“你可知何为纯阳之血?”
迎着身侧两道疑惑的目光,符苓轻叹着解释。
纯阳之血,需得满足两个条件——
从未行过男女之事谓至纯,初次欢好谓至阳,如此至纯至阳之物,方可开启纯阳匣。
换句话说,唯有与长胥疑欢好才能拿到匣子里的东西。
柳禾迅速明了符苓话中之意,身子僵了僵。
长胥疑吗……
总觉得与他之间隔了甚多,正常相处都有些不自在,更莫说是做那些。
“换做旁人可行?”
回想着符苓方才的话,纯阳之血的关键只在长胥疑,兴许换做其他人与他行欢好之事也未尝不可。
符苓闻言,幽幽开口。
“与旁人也不是不行,只不过我这徒儿……”
不等别的姑娘爬到他床上,脖子怕是早已被掐断了。
能让长胥疑心甘情愿交付一切的,唯她而已。
符苓话虽未说完,柳禾却也猜到了他余下的内容,一时间难免有些心绪万千。
将她的沉默看作了松动,长胥砚冷声打断。
“不行,老三行事诡谲无律,我不放心你去他身边,”边说边将她拉到身后,“此事日后再议。”
柳禾没拒绝。
当年南瑶机关秘术超然,却在敌军破城之际将古籍尽数付之一炬,什么都没给来人剩下。
如今上胥京中虽也开了些机关铺子,研制的却都是些无甚威胁的小玩意。
只得皮毛,不得精髓,自是比不过当年的南瑶。
而如今——
她的头脑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古籍。
可这纯阳匣却并不在南黛灌输给她的记忆中,换句话说,此物并非南瑶传下来的秘法所制。
接下来数日,城门照例封锁。
趁着不必巡查的空闲,长胥砚耐心陪着她挨家挨户寻城中的机关铺子,试图询问开启之法。
结果无一例外,店家皆摇头称开不了。
虽是意料之中的事,柳禾却也难免失落,叹了口气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