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打量一圈,见房间内再无人来过的痕迹,柳禾心下警觉,小心翼翼上前去。
半晌后。
确认那信没有异样,她才拿起来拆开。
字字读去,她忍不住心口一沉。
是番邦人写给姜扶舟的信。
信中称他们探得消息,纯阳匣已被她秘密带出皇宫,内里之物要紧,主子命姜扶舟速速派人取走。
柳禾抿了抿唇,缓缓收了信。
纯阳匣如今在她手上之事,番邦人是如何得知的?
这信虽在姜扶舟发觉之前被人劫下,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他们早晚会寻过来。
须得尽快做下一步打算。
柳禾转身看向密柜,决定再加一道筹码。
不论何时——
底牌永远该揣在自己身上。
血液将匣身包裹,宛如化作一道无形的封印,隔绝尘寰。
间歇之余,柳禾再一次感谢原主娘给的记忆和秘术,用起来得心应手,且大有助益。
做完这些她稍稍安心,忍不住出门询问。
“我出去时,可有人进来过?”
她实在好奇,会是何人留下这封信,
“回柳姑娘的话,方才您离开时属下一直守在此处,不曾见到人进屋。”
没能问出线索,柳禾只好转身回屋,试图继续查看。
门口无人入,那便只剩下了……
她抬步向后窗走去。
空寥静谧,鸟雀不语。
窗台静静躺着一朵皎白无暇的梨花瓣,似有清香丝丝缕缕钻入鼻尖,沁人心脾。
柳禾缓缓上前,指尖捻起花瓣。
禁军亭附近并未栽种梨花。
京中梨花林,唯有那处。
……
晚些时候。
长胥砚一行人抓回来了两个番邦俘虏,听闻有人偷走密信,番邦人正在全力追杀。
恐牢中的廉鸠被人劫走,长胥砚率人匆匆离去。
柳禾望着炉中已成灰烬的密信若有所思。
次日清晨。
“柳姑娘,您说的位置已安排好了,可需等我家殿下回来之后陪您前往?”
“不用等他,”柳禾抱起怀里之物,轻声吩咐道,“备车,我自己去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
见她欲擅自行动,还换了件不起眼的男装,李二满脸惊慌,连连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