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使要您现在过去……”
廉契瞬间凝神。
神使在此时打断他,定是不许他再说。
思及此处,廉契不疑有他,随意应付了端木挽月几句便回身朝神使帐中走去。
进门便行了个恭敬礼节。
“神使赐福!”
得赦起身时,见柳禾正斜身坐在椅子上,面如冠玉的白衣男人静静站在她身侧。
柳禾冲帐外端木挽月的方向扬了扬下巴。
“那是何人?”
见神使询问,廉契自是知无不言,不敢有半点隐瞒。
“是京中端阳王府的端木君主,如今的……”他哽了哽,看了长胥祈一眼后迅速低头,“……准太子妃。”
被提起了这段关系,长胥祈缓缓蹙眉。
柳禾继续问,“她来此作甚?”
“说是要用密道消息换太子回还。”
此话一出,柳禾清楚地看到了长胥祈手背上凸起的青筋,不动声色继续询问。
“纯阳匣被人从宫中带走之事,也是她传来的消息?”
拿不准神使对这位端木郡主究竟是什么态度,廉契心中没底,只得实话实说。
“是她。”
尚未等柳禾再说什么,长胥祈却已开口了。
“带她过来。”
语气冰冷淡漠,没了温度。
廉契下意识看向柳禾,似是在寻求她的意见,直到她颔首才敢转身离去。
将端木挽月带来的一路有些摩擦,为防她伤到神使,廉契竟索性将人绑了起来。
进门的瞬间,挣扎中的端木挽月一愣。
面前之人正是她寻了三日的太子。
“太子殿下!”
语气中只有焦急,全然看不出半点关切之意。
柳禾不免有些纳闷。
既是即将成婚的小夫妻,在这种关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为何连装都懒得装一下。
长胥祈不动声色,缓步后退躲开了她。
他知端木挽月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死活,而是不愿让到手的太子妃之位从指缝间溜走罢了。
先前二人早有约定,若彼此守诺相安无事,他兴许还会同她演上一演。
可如今她既不信守承诺,他自没了与她周旋的必要。
“当日你信誓旦旦不会将密道之事透露于人,我如你所愿许你东宫主位……”
男人冷淡开口,面无表情地看着端木挽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