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可有被火燎到?”
射火箭时恐人不留神伤了她,周边区域皆是由长胥祈亲自动的手。
箭虽已有心避开人,他却还是担心烈焰燃烧时的高温会灼疼她的肌肤。
鼻息间萦绕着令人心静的檀木沉香,柳禾轻轻摇头。
“没……”
话音未落,却见一旁的端木挽月缓步走来。
意识到长胥祈还在打横抱着自己,柳禾难免一阵不自在,挣扎着要下地。
将二人一推一凑的模样尽收眼底,端木挽月温声制止。
“不妨事,你们继续。”
夺人所爱非她本意,如今既已有了解决之法,免了长曦丧失自由远嫁为妾,她自然不会再强求。
话虽如此,柳禾到底还是坚持着挣脱开。
在男人怀里说正事像什么样子。
端木挽月似有些不安,蹙眉看向她询问着。
“那法子……真的会有用吗?”
番邦人拿走了那封信,回去看过之后真的肯主动退亲?
“会,”柳禾不假思索,坚定道,“不出三日,番邦定会传信来撤掉迎娶嫡亲公主之请。”
那封信的内容很简单。
【异邦结亲,必战而亡】
文字的威慑力,有时候只需用些小手段来铺垫,便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似是想到什么,长胥祈缓缓开口。
“长曦已下决心嫁与那大祭司为妾,此事不曾告知她,回头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。”
变故甚多,柳禾已经许久没有联想过自己笔下的原剧情了。
在原剧情中,长曦公主自愿远嫁蛮疆,是为两国和平,换上胥安宁免战。
如今长曦依旧是自愿出嫁,为的却是给皇后延续寿命,不惜舍弃自己的自由和尊严。
柳禾轻叹,静静看着他。
“谁说只有番邦大祭司能救人?”
今夜行动前她已听端木挽月说起了皇后的病情,心中也有了些猜测。
与其信一个不知底细的外族祭司,倒不如信她。
见柳禾说得坚定,显然是已经知晓皇后病重之事,长胥祈蹙眉侧目看去。
果然见端木挽月心虚垂首。
“此等大事自不必瞒我,消息总会传到我耳中的,”柳禾语气一转,正色道,“带我去见见皇后。”
长胥祈略带迟疑,到底还是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