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再不声不响一个人偷偷走,我可没这么好说话,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……”
嗓音微哑,依旧带着浓重的不满。
柳禾僵着身子不敢乱动,生怕再将他招惹起来,闻言立马连连点头。
“下次定提前告知你。”
得了她的保证,长胥砚面色这才稍稍见缓,转念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。
“走之前……跟太子在打什么哑谜?”
就知道他沉不住气要问。
柳禾张口欲答,转瞬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,身子忍不住僵了僵。
沉眠地下,蠢蠢欲动。
大有再一次破土而出的迹象。
实在架不住那疾风骤雨的一遭,柳禾佯装淡定,迅速开口说着正事。
“皇后有疾,我想去看看。”
长胥砚的动作瞬间止住。
他在紧张。
“你……知道了?”
总算被她逮到了小辫子,柳禾顿时有了底气,故意板起脸来拧眉看他。
“这般重要之事,你也瞒我?”
“我……”
柳禾能从变化中感觉到,长胥砚这会儿是真的慌了。
“此事我并非有意隐瞒,只是不想你白白担心,非但无力相助还要为自己另添麻烦……”
解释得慌不择言,柳禾趁机远离。
某一瞬间,还听到了他的抽气声。
似是心虚作祟,沐浴过后长胥砚显得格外老实,只将人圈在怀里再无动作。
一夜安眠。
……
两日后。
趁着皇帝出宫,长胥祈派了人来接她。
再三确认过来人的确是太子的心腹,又收到了太子亲笔书信,长胥砚这才放心送她离去。
皇后病重,从阳华阁搬去了上宸宫。
用了多少种法子都不见好转,如今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吊着一口气。
看着床榻上气息奄奄,面色苍白的女人,再想想她从前温良和善的模样,柳禾心下有些酸涩。
皇后徐佑枝——
是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让她想到自己母亲的人。
身为异乡之人,总会对在新环境里感受到的第一份善意格外印象深刻,她也不例外。
她为何要对皇后好,这就是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