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温凉,渗着一层薄汗。
他也是紧张的。
束胸清晰入眼的那一刻,长胥祈的呼吸不自觉地顿了片刻,唇角的弧度似有自嘲之意。
“这么久,我竟不知……”
他低声呢喃着,抬手将束缚之物轻轻解下。
动作柔缓,如待珍宝。
男人的亲吻温热却不突兀,印上肌肤时宛如初春时节冰消雪融,令人心神潋滟。
直至坦然相待,他都没有放开遮住她双眼的手。
“莫怕,小柳……”
男人轻声安抚。
青笋破土,艰难钻出。
笋尖在场场春水浇灌之下渐渐茁壮,直至如清竹般傲立风月,层层抽节直冲苍天。
此时,木已成舟。
怕她血液凝久了四肢酸麻,长胥祈迅速解开了穴道,将人轻轻搂进怀里。
十指扣紧,音节溢出。
“长胥祈……”
男人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角,转念意识到什么,动作猛地停顿住了。
“你……叫我什么?”
眸中闪过惊喜的光。
她不是忘记了吗……
看着男人泛红的眼尾,不知是因情色还是激动,又或者是二者兼有。
柳禾心口软了软,顺势又叫了一次。
“长胥祈。”
她当真认得他是何人。
惊喜之余,长胥祈却也没有忽略一点。
将人哄上床榻之举原是为引毒保住她的性命,可他尚未开始催动内力,她怎么就记起他来了。
除非……
先前在父皇面前是她故意的。
此事若放在平日里,依着自己对她的了解,哪能看不出这点小心思。
奈何情势甚危,心急则智昏,关心则乱。
倒是被她骗了个彻彻底底。
长胥祈一时哑然,忍不住偏头咬住身下人儿的耳垂,力道比以往都要重上几分。
“骗我,可有趣?”
不过眨眼功夫,责备之意皆已被喜悦冲淡。
罢了……
没事就好,他哪里还忍心苛责。
毕竟他等这一日等了太久。
竹根深藏进土壤,伺机蛰伏,久久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