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上可带了?能不能给我瞧瞧?”
看看他们的烟长什么样子。
男人略略侧目,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,眼尾赤色的印花平添几分漫不经心的惑人。
就在柳禾以为他又要拒绝,或是用什么理由来刁难时,做工精致的烟斗却被人递了过来。
她伸手接过,入目是低调却繁复的鎏金纹路。
果然是有钱人,抽根烟都是上好料子。
眼瞧着某人越凑越近,整张脸都要贴到烟斗上,南宫佞眼疾手快挡住了。
“小孩子,不能碰。”
语罢不顾她是何反应,态度坚决地将烟斗从小手中夺了回来,压在了角落里。
柳禾耸耸肩,翻身继续睡。
大氅上的馥郁烟香渐渐淡化,早已不能满足对她的刺激,柳禾烦躁地扯了一把。
偏生马车行了片刻,又有不夜堂的人来汇报消息。
下车前。
男人看了她一眼,顺手将压在角落里的烟斗带了下去,似是生怕她趁他不在偷偷尝试。
不知来人说了什么,这次汇报的时间有些久。
半晌后。
宽厚有力的大掌掀开车帘,男人俯身而入,随之带进来的还有一股馥郁的麝香烟味。
香气入鼻,柳禾霎时间神清气爽,忍不住撑起身子仔细嗅了嗅。
只这样还不够……
她想要更多。
凑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,几乎不受控制。
“……怎么?”见她反应古怪,男人忍不住迟疑皱眉,“是味道太大了?”
上车前恐她不喜,他已在车外散了许久。
柳禾咬了咬唇,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南宫佞微微敛眉,随手抓过面具准备下车。
“那我下去。”
若她介意,他便等风再将这气味吹淡些。
身后传来细微却清晰的阻塞感,下车的动作却被她拽住衣角的小手拦住了。
南宫佞狐疑回头,见她欲言又止。
“能不能……离我近些?”
此话一出,男人有些意外,却还是顺势照做。
他恍然回想起,自己的大氅罩在她身上的时候,她似乎并不抗拒这个味道。
事实上,柳禾喜欢疯了。
那股浓郁的麝香烟味直冲天灵盖,调动全身的神经,似乎连血液都被打通了。
没有任何理由想趋近,恨不得贴在他身上闻这个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