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连南宫佞都没法子,她便只好再另想对策入城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,”男人气定神闲,抬手理了理袖口,“扮作姬妾,兴许可以混过去。”
姬妾……
柳禾几乎是下意识询问。
“谁给谁当?”
她发誓自己确无别的意思。
只是念及此处从前乃女尊之境,自然不能由女子伺候人,若被看出不对劲两人都难以进城,岂非得不偿失。
南宫佞眼皮一跳,淡淡挑眉,反应并不大。
“你……想要我冒充你的侍郎?”
听不出男人语气中究竟是什么态度,柳禾下意识当他不情愿,张了张口欲换个说法。
话还没等说出来,却已被他打断。
“……也可。”
南宫佞爽快应下。
随着言语出口,他竟毫无征兆抬手拉开衣带,深色锦缎衣袍将上身半掩。
胸腹处肌肉沟壑分明,手臂壮硕有型,一股炽热的力量感扑面而来。
柳禾唇瓣嗫嚅,欲言又止。
这体格子,怎么看都不像伺候人的。
“算了,还是我……”
被一阵脚步声打断。
搜查城门过路者的卫兵已按顺序查到此处,严严实实围住了他们的马车。
“过城门者,下车!”
车夫淡淡回话。
“通关文令已示,我家主子不喜见生人。”
偏生卫兵不依不饶,甚至嚣张到拿长刀将车帘挑起。
几乎是同时,身体被南宫佞不轻不重压下,后背是绵软的车垫,上方是男人稳重的俊脸。
从外侧看去,只能望见男人宽阔健壮的后背,将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。
没想到车内会是如此香艳之貌,挑起车帘的卫兵动作一顿。
赶在卫兵开口前,南宫佞缓缓启唇。
“……放肆。”
嗓音低沉如慵懒雄狮,威严万千,连带着让人有些不敢直视发声者。
“不看清我是何人就敢拦,活得不耐烦了吗?”
男人略略侧目,随手抓起一块车内令牌扔了出去,金属物落地发出一声脆响。
一片寂静。
半晌后,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。
“参见摄政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