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重要吗?”
长胥疑嗤笑一声,满是嘲弄。
“你们都知当年先帝与他感情甚密,将她救回早已成了执念,只要有南黛的形在,不管里子里装的是人是鬼,他都不在意……”
一字一顿,无比清晰。
“他说……他只要南黛。”
南宫佞面色黑如锅底。
他觉得姜扶舟还真是疯魔了。
也几乎是在同一瞬,他不露痕迹垂下眼帘,小心观察着怀中人的反应。
忽然有些后悔将她留下。
不知听到这些,会不会惹了人难过。
“你们多年前的恩怨,我半点都不想插手,我只知谁若对我有用,我便肯向谁伸手……”
迎着南宫佞的目光,长胥疑妖冶勾唇。
“他大限将至撑不过数年,不必看重,如何打压那厉鬼才是当务之急,你想救出南宫族人,我不愿权势为鬼所摄,说到底,你我才是站在同一边的……”
他抬手举起茶盏,美目轻挑。
“摄政王,多关照。”
南宫佞此时的思绪有些乱,并不打算与他多做纠缠,遥遥举杯抿了一口算是回应。
好在长胥疑似也有事要忙,不多一会儿便自行离去。
红衣渐远。
那番话却在耳畔经久不息。
南宫佞拧眉唤停了歌舞,竟有些不敢看她。
不知为何,这番谈话下来总显得像是他有意挑拨,抹黑姜扶舟在她眼中的样子。
可他的本意分明不是这样。
“我以为……”男人抿了抿唇,低声解释,“他会说些姜扶舟另有隐情的话。”
比如,如何同不夜堂联手扳倒厉鬼之类。
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姜扶舟竟心甘情愿为厉鬼做事,不惜以半生性命为代价。
看来南黛在姜扶舟心里的位置,比他想象的还要高。
“无碍,”柳禾淡淡开口,“我心中对此有数,这些事也不必瞒我。”
与姜扶舟在木屋的日子,她试探出来的也正是这些。
“你可愿与长胥疑联手?”
迎着她直言不讳的询问,南宫佞也并未隐瞒。
“此人说话惯来半真半假,不排除两头通吃的可能,我没打算将赌注皆压在他身上。”
他的赌注,另有其人。
视线缓缓下移,落上少女白净细嫩的脸庞。
此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