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接近床榻时,符苓早已忍不住凑上来亲吻她的后耳,手指不老实地拉扯着衣襟。
被制止时委屈楚楚,像是在无声诉苦。
柳禾无奈轻叹。
虽知晓毒发时唯有这一个法子能压制,她却还是下意识按住他的手,视线在周围逡巡一遭。
此处不知安不安全。
看穿了她的心思,符苓喘息着安抚。
“谁也进不来……”
嗓音沙哑,气息有些急促。
男人修长脖颈间的青筋不正常凸起,肌肤下隐约可觉血脉即将汹涌喷薄。
柳禾暗自忖度。
密阁确无人能轻易进得,长胥疑也刚黑着脸被骂走,一时半会不会再来。
男人臂上那点赤色越发刺目。
怕他又像上次蛊毒发作时那样损了身体,柳禾只好抬手主动拉开他的衣带,不让他用力扯破。
“别闹太久,天亮前我得回去……”
兴许是蛊毒刚萌生就被得到她压抚的缘故,符苓此次倒是并未丧失意识,能控制自己的行为。
他俯身吻着她,轻声应了。
绫罗交缠,十指紧扣。
当她发现符苓开始用他惯用的小癖好来取悦,颈间的青筋不再凸起,柳禾便知他已无碍。
行动却仍未停。
男人举手投足时媚眼如丝,恍如久别重逢后的思念倾诉。
无休无止,绵延不绝。
此处旖旎无穷,却不知一墙之隔——
长胥疑身体早已紧绷,在响动和画面中隐忍到极致。
这是他第一次不喜无音室的效用。
一切都太清晰了。
他听得见她的低吟,看得见她和师父的欢愉,胸腔处的嫉妒和野性控制不住地寸寸滋长。
长胥疑合上眼,深吸了口气。
他真的很想冲进去将人抢过来,不带一丝缝隙地,揉进自己体内每一道骨缝里。
可他不能。
他知道她此次带着目的而来,事情完成就会离去。
若他提前暴露,便会将她早早逼走另寻他法,不肯继续在他身边停留。
她在他身上有利可图,他一点都不介意。
他最怕的,是她对他视若无睹。
现在唯一该做的,就是延长她达成目的的时间,卑微地让她在自己身边多停留一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