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念意识到取出钥匙后盒中确像是还有他物,南宫佞顺势抽开盒身隔层。
入目之状却让他越发疑惑。
这是什么……
此物形状小巧古怪,像是疲软腐朽已久,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是何用处。
垂眸见她却看得认真。
乍一瞧见这东西时,柳禾也是一怔。
正要与南宫佞商议此物是什么,不久前绣工会上的小熊花样子映入脑海,竟与眼前之物轮廓缓缓重叠。
看大小,像极了小时候爱吃的某牌饼干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她低声喃喃,视线错愕到有些失焦。
这不该是出现在此处的东西。
回想起记忆中那个长发男人模糊的背影,柳禾忍不住在心下犯嘀咕。
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长胥疑……
看来他身上的秘密,比她想象中还要多。
见柳禾兀自沉思,南宫佞垂下眼帘,试探着询问她的意见。
“你认得此物?可需一并带走?”
柳禾略有迟疑,到底还是随手关上了盒盖,将只少了钥匙的盒子放回了空棺。
“不用,放着吧。”
只是一枚腐烂的饼干而已。
长胥疑身上藏匿的秘密,她会自己找机会试探出口。
回程路上。
柳禾仔细打量着手中之物。
马车晃晃悠悠,铃铛左右摇摆,可不论如何运动,却始终不曾发出半点响动。
“倒是稀奇……”
男人漫不经心包住她的手,比起打量这铃铛,反倒更像是在借机与她交握。
“内里装潢一应俱全,却独独发不出声响,好奇怪的哑铃……”
名字,外形,再到构造。
此物确有些古怪。
柳禾顺口而出,没有半点迟疑。
“要它响,还缺了点东西。”
“缺了何物?”
柳禾缓缓摇头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记忆中那个长发男人给她带来了许多,却也隐匿了许多,似隔着朦胧的薄雾,看不清也触不及。
不过她有种预感——
总会记起来的。
这一天,或许越来越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