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禾已离地坐在了柜前花架上,后背不轻不重抵住柜身,身前是男人炽热坚实的胸膛。
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。
这家伙前脚还嚷嚷着手臂哪哪都疼,转过头就这样轻飘飘将她一把捞起来。
又拿她当傻子耍。
亏她方才还心有不忍,只当他为帮自己的忙伤了身。
这般想着,柳禾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,抬手欲将他拂开时却被单臂束住。
门外众人越来越近,虽不会到此处来,却不乏有耳朵好使者。
譬如说——
长胥疑。
恐二人如今之举被人看了去,柳禾不敢出声,只得用口型警告他快些放她下去。
偏生他不为所动,不轨之意昭然若揭。
南宫佞身量高了她许多,如今坐在花架上才勉强平齐,似乎只要稍稍垂首就能触及她的唇。
这距离太危险了……
几乎与柳禾的想法同时,男人已倾身而下,直直寻觅着她的唇齿吻了过来。
她只觉心腔一惊,下意识抬手推搡。
花架轻晃,吱呀响动。
察觉到外侧人群中长胥疑的声音骤停,似乎注意到了此处的动静,柳禾瞬间屏住呼吸,大气都不敢出。
倒不是只担心长胥疑瞧见。
她更怕他妒气上头,不管不顾带人闯进来与他们撞个正着。
若让一堆人瞧见她与摄政王单独共处一室,还在行如此亲密之事,指不定会平添多少麻烦。
柳禾想得认真难免分神,下唇忽被男人不轻不重咬住,霎时间唬了她一激灵。
听少女倒抽了口气凉气,男人闷声低笑。
柳禾气得直翻白眼。
这家伙……
好了伤疤忘了疼,看来是先前被她咬得还不够。
既不敢闹大动静惹人注意,她却也不甘心就这样被他捉弄取乐,狠了狠心张口就咬。
谁料南宫佞却似已被她咬出了经验。
唇齿交融之际,她次次发狠咬下,他却皆巧妙至极地躲避过去,继而侵入更加强势。
一来二去,竟显得像是在彼此取悦。
不愿再多压制,男人缓缓合眼,抬手捏住她尖巧精致的下巴,略上挑些方便攫取更多。
南宫佞的衣袖擦过柳禾的脖颈,朝服料子微凉,他的体温却是滚烫。
冷热交替,惹得她不自觉捏紧了身下花架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