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要是姜扶舟上赶着要看……
她觉得他有自虐倾向。
正想着,后腰处忽然被男人的大掌轻轻摩挲过,比她更低的温度瞬间将神志唤回。
“柳儿……”
长胥疑跪在榻前仰首看她。
狭长上挑的美目中弥散着情欲的红痕,似有压制了太久的东西亟待宣泄。
“我们的约法三章……是不是可以改动一些?”
男人有意放缓了音调,克制着喉咙的哑意,轻声细语地同她商议着。
她与他约法三章,第二条便是不及肉体之欢。
可如今二人早已越界,虽不曾行至最后一步,那些缥缈的教条却也形同虚设。
“师父能让你欢愉,我也能,”他小心凑近了些,拉过她的手抚上自己的侧脸,“师父说我聪明,学东西快得很……”
语气蛊惑,美目中尽是勾魂之意。
柳禾唇瓣微动。
长胥疑是个学东西很快的人,此事不必有任何怀疑。
就像方才——
男人的举动初时青涩,开窍之后一发不可收拾,几乎让人无力招架。
“柳儿,让我试试……”
长胥疑仰首献吻,虔诚又卑微。
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。
明明心甘情愿把命给她,毕生所求之事就是能在危亡关头替她而死,却又连一丝触碰都要看她的脸色。
柳禾心下轻叹。
便是对长胥疑再如何心软,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俗欲,抬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。
“……再等等。”
明知她此时拒绝是为在开启纯阳匣之事静待时机,长胥疑却还是难掩失落。
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——
她还是嫌弃他,憎恶他,所以才不肯让他彻底成为她的人,不肯给他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的资格。
二人血脉相通,他的情绪瞬间传至柳禾心腔。
抽痛袭来。
柳禾不轻不重锤了下他的肩头。
“又在想什么?”秀眉紧蹙,似有无奈,“我可什么都没说。”
男人轻叹,乖巧伏在榻上仰首看她。
“那……柳儿要我等到何时?”
虽知晓有她自己的打算,他不能催促,却也生怕她将时间压得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