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确只想让南宫佞一人陪她演戏的,为防在厉鬼面前假戏真做,还专程在他腰带处系了个死扣。
谁能想到长胥疑转头就跟来了。
如此,假戏也做得与真戏无异。
方才那一场闹剧……
可真是闹得很。
再看身前的南宫佞——
身子微仰倚靠,威仪眉眼间情色深重,完整的衣袍将蓄势待发的身躯束缚包裹,越发显得禁欲撩人。
一人在此倒还能应付,两个人都在……
不妙,她得快点溜。
打定主意,柳禾故作正色,顺势将手从二人掌中抽出。
“算算时辰,也该有动静了,”边说边从榻上小步下挪,试图远离此处,“阵眼那边我不放心,还是亲自过去看看的好……”
既是正事,二人自不能阻拦。
柳禾趁势默默遁逃。
谁料将下了榻,门外却传来了回禀声。
“禀女君,那人往后山方向逃了,阵眼保留完好,一切皆在预估情形之内,无需应变。”
来的可真不是时候。
但凡迟上半刻都够她出门了。
柳禾脚步一顿,压低声音。
“可看见她的模样了?”
“那女人来时以纱掩面,逃走时风吹扬纱瞧了一眼,却难辨真貌,脸上好像有伤。”
脸上有伤……
想来是祭神鼎招阴之术奏效,确对厉鬼如今这具人身有损。
柳禾应下后又交代了几句,便让他去了。
接下来片刻她只顾凝神细思,等回过神来时,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已安静得过分。
不好……
危境悄然逼近,柳禾只觉后背有些发凉。
她绞尽脑汁思索着,试图寻到个正经法子让自己尽快脱身,逃离虎视眈眈的二人。
灵光一闪,正欲开口。
却见南宫佞大掌一挥,凌厉的掌风将高大藤椅撞翻在地,重重抵住了门。
似是铁了心不许她出这道门。
柳禾心口一悬,却仍故作正经看了他一眼。
“这是作甚?”隐隐苛责,似有不悦,“我今夜有正事要忙,你把门堵上我还……”
话音未落,男人懒懒抬手点了点太阳穴处,予以无声的拆穿与嘲讽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