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可不是关,正经托他做事。
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,忽然想起有些事还未同他说起,柳禾顺势开口。
“符苓的情蛊已解,你也可安心了。”
替她顺发的手微微停顿。
安静打量她半晌,南宫佞忽然笑了,继续抓过玉梳帮她梳理着如瀑的墨发。
“他也甘心就这样解了情蛊?”
柳禾没回头,任他替自己梳发。
“什么意思?”
解蛊是好事,为何会不甘。
身体一轻,竟是被男人架起来放到了案上,继而见他双臂撑住案面,倾身凑近了些。
“没了情蛊,他索欢时岂非很容易被你拒绝?”
南宫佞嗓音微沉,附在她耳廓低喃。
“就像拒绝我一样……”
柳禾单指抵住他的心口,毫不客气地将人推远了些。
“这几日都不许闹我,”语气浅淡,却又不是在同他商量,“今晨这一身衣裳沉的厉害,到现在都膀子酸痛。”
华裳做工繁重,小姑娘的身子娇娇柔软,将这衣裳穿上整日确实受苦了。
“去榻上,”他低声道,半是哄劝般是诱惑,“我帮你按按,便会好些了。”
柳禾懒懒抬眼,清浅反问。
“你当我傻?”
真若是上了榻,能轻易下来才怪。
“那……”似不甘心就这样被拒绝,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面颊处疼惜摩挲,“我燃烟了?”
若是放在从前听到这话,柳禾指定心口一悬。
可眼下,她却能气定神闲回应。
“随你。”
见她这般反应,南宫佞饶有兴致一挑眉。
小姑娘忽然如此硬气,莫非是有了什么抵抗麝香烟的法子,所以不再惧他?
也是在这一刻,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些不同。
自从腰腹处长出了那图纹之后,他便能时刻探知她的心思,便是她有意遮掩依旧会泄出几句。
可今日,竟半个字都没有。
见他察觉到异样,柳禾索性抬脸笑着看他。
“怎么了?”
俏生生的小脸上砌着笑意,倒像是在有意挑衅。
“不惧麝香烟,连小心思都不准我探知……”大掌不轻不重将脸捏住,语气好似在哄孩子,“是今日登基大典发生了何事?”
她笑而不语,只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右手食指骨节。
难掩好奇,他轻轻抓起纤细的皓腕查看。
分明什么都没有。
又见她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什么,只若无其事任他打量,南宫佞故作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