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开始在轿子前面挂祭祀图,上面画有圣女娘娘的神像。
准备好以后在祭祀图前面摆上贡品,还要点上特制的圣女灯,圣女灯要点至天亮。在贡品前又摆上香炉,香炉里的香火不能断。
“圣女娘娘,与天同寿!”王家主当先出声跪拜。
“圣女娘娘与天同寿,保佑我舒云镇风调雨顺,万年安康!”底下舒云镇的百姓跟着高声呼喊。
轿子里,许声声蓦然低笑一声,没有任何人听见,她明明是笑着,但眸中的情绪却让人不寒而粟。
她倒是要会一会这圣女娘娘,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变的,还顶着凤族的名声!
天明十分,圣女灯熄,香火尽断。
轿子被抬上舒云镇十里之外的其凝山,那里就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。
其凝山。
乌鸦的叫声时断时续,在山中一遍一遍回响。
风吹过,枯黄的蒿草被刮得哗哗响。引入眼帘的除了衰草还是衰草。天色未大亮,将天边也染成昏暗无边。
狂风吹折着其凝山枯了的树枝,发出哑哑的响叫。
野狗遥远的嘶吠着,还不时地夹杂着一种令人心悸的,不知名的兽类的吼号声。林子的寂静,差不多全给这些交错的声音碎裂了。
孤零零的红轿子行在小道上,看起来分外诡异,轿子旁四个丫头,更是有两个高的过分。
轿子里的是许声声,抬轿子的是陈明月以及打扮成小丫鬟的谢长风和谢清越,以及一个施了障眼法的稻草人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的扮相特别丑?”陈明月神神秘秘发出灵魂拷问。
“就这样看来,他们倒有一种莫名的联系感,你有没有看过两个男人颠鸾倒凤的话本子?”陈明月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。
她当年追了谢长风五十年,这厮都无动于衷,那也许只有一种可能
许声声在轿子里啃苹果,咔嚓咔嚓:“崽,灵识传音他俩都听得见。”
“明月。”身后传来熟悉沉默的男子声音,让陈明月僵直后背。
这要死的修罗场啊
轿子里,许声声顿了顿:“清越师兄,你一个人能抬轿子吧?”
“嗯。”谢清越应了一声,原本属于陈明月和谢长风的位置又多了两个稻草人。
紧接着轿子速度飞快,就差没有跑起来了。
原地,陈明月没有回头,企图回避现实,迈步就往前走。
“陈明月。”谢长风薄唇紧抿,鼻梁挺直,眼神沉冷。
陈明月不吱声,脸上表情强制压抑。
“做什么?”半晌,陈明月镇定开口。
他的眸子没有光亮,垂下来:“我不喜欢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