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九没有任何不适,只是淡淡一笑,“贵妃娘娘这是哪的话,这珠花衩饰也都一样,没有什么漂亮贵重之分,都是皇上的一片心意。”
赵苑然见她面不改色,不由得有些藐视秦若九道:“姐姐莫怪妹妹们不懂规矩,这珠衩头饰,都是依身份挑选的。按理说,姐姐你才是能第一个挑的人啊,现在却让我先来了,这真是荒唐。”
秦若九听罢垂眸,缓声道:“挑都挑了,就算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她又岂会不知,赵苑然说这些话的意思,明显在说自己现在不受皇宠,就连宫里的奴才,也得先来讨好于她了。
这时,赵苑然见秦若九一直浅低着头,黑亮的睫羽垂下来,看不出什么神色,她嘴角含笑,轻声道:“姐姐,要不这样把,这些你就别挑了,都是俗物。我就把我今早挑的几件,都给姐姐送来,毕竟,姐姐你才是皇后,那些东西只有你才能戴。”
听罢,秦若九勾唇浅笑,嗓音里含着淡淡的讥讽,“这些东西,先后顺序,她们也是按皇上的旨意办事。既然皇上让她们先来送给贵妃,贵妃又何须如此受宠若惊?”
“可是,我毕竟身份比不过皇后娘娘,但却在宫中待的年份比姐姐长,许多事情,还是得按规距办嘛。”赵苑然一边说,一边饮茗一小口,话虽是这样说,可脸上的得意之情,越发旺盛。
秦若九不置可否,低声回道:“那你的意思,我就是不懂规矩?”
赵苑然连忙轻笑一声,绣帕捂嘴,随即放下道:“说句玩笑话而已,姐姐莫要见怪,姐姐是皇后,我怎么敢说姐姐不懂规矩呢?”
第144章
☆、第145章
秦若九并不理会对方的故意做作之语,只是埋头低泯一口清茶。
不料,当茶水还没有入喉,只听一声脆碎,一滴滴微烫的茶汁,就全溅到了她的身上。
秦若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,惊得反射性的站起身来。
她还未语,赵苑然就率先苦着脸,满是楚楚可怜的喊道:“哎哟,对不起,对不起,你看我,连杯茶都端不稳,我惊吓到了皇后姐姐,姐姐你没生气吧?”
秦若九淡淡凛了她一眼,再看到那桌上已经流出来的浅褐色液汁,只是将一抹愤怒敛入眼底。什么也没说,朝绿儿示意道:“贵妃娘娘受惊了,你马上让人来收拾一下残局吧。顺便,有什么新的换洗衣裳?”
绿儿见状,脸色平缓的盯了桌面一眼,随即浅步走了过去,正待收拾。岂料,赵苑然却站起身来,一脸谦和道:“不用了,这是我不小心打翻的,就让我自己来吧!”说罢,她真的还挽起衣袖,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。
绿儿早就看不习惯她的装模作样,当下也懒得去理,懒得去管。既然她要收拾,那就让她收拾。
而秦若九则有些惊诧,这个女人为何会放下金贵的身躯,去做这种事,她到底想表现什么,或是想展现什么吗?
就在这个疑团还未解开之前,这时站在赵苑然身后的小宫女左儿却惊惊慌慌的站了出来道:“娘娘,你怎么受伤啦?是谁伤了你?谁敢对我们娘娘动粗啊?”
一句话,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赵苑然的身上。
不说还不知道,这一说,秦若九与绿儿二人都吓了一跳。在场的人都是知道,她们什么也没对赵苑然做啊,若是要诬陷她们,这未免也显得太过牵强了吧?
不料,这个时候赵苑然自己却扭扭捏捏的站起来,摸了摸她那雪白如藕般的双臂,精致的容颜闪过无限娇羞,眼神温柔似水道:“傻姑娘,这不是什么伤,别胡说!”
秦若九和绿儿听了她的话,顺着左儿的视线望去,却见赵苑然的臂上,果真有好几处淤青。
不仅是臂上,就连她的耳垂,玉颈,延至那高挺的乳G处,皆有相同的痕迹和印记。
绿儿和秦若九见了,面面相觑,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左儿继续问道:“娘娘,这不是伤,那是什么啊?”
赵苑然释然一笑,水眸闪过一抹得意与傲慢道:“你这小姑娘家家的,真不懂这些啊!这可是……”她抬高的嗓音说到一半,突然停了下来,媚眸转向秦若九道:“这话,还是问皇后娘娘吧。”
看着那眼神,以及那说话的姿态,秦若九清秀的娇颜上,立马通红一片。
不错,那些印记明显是欢爱过后留下的。从赵苑然玉颈上的唇齿印记,可以完全联想出,昨夜她与皇上之间,是多么的激烈。
果然,他去了她那里,与她……秦若九心头一沉,胸中蔓延着无限悲凉。明明就知道,离开了她以后,他身边定不会缺少别的女人。可此刻看在眼里,她的心竟比先前,要痛上百倍。
即使心中已经痛得无法呼吸,可面上,秦若九一直保持着淡漠超然之态。
轻声说道:“贵妃娘娘,你我都是过来之人,这方面的事情就不必害羞了。发生了什么事,你就给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讲讲吧,免得以后许配给了别人,还什么都不知道。传出去,人家还取笑我们这些当主子的,没有教好。”
见秦若九脸色平常,并没有丝毫异样之色。赵苑然的心中,难掩失望。淡淡的应了句道:“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,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。实话说了吧,这些……都是皇上昨夜留下来的!”
一句话说得左儿高声惊呼:“什么,是皇上啊?怎么会,皇上怎么……”后面的话左儿不说,大家皆都明白。
以绿儿的聪明,在赵苑然说第二句话时,她就知道主仆二人想要表明或是卖弄些什么了。
果真,这两人来此处,真没有好事。故意想告诉皇后,她们已经得宠了。看到娘娘现在这个样子,完全就是想伤口撒盐。娘娘也真是忍得下去,要换作是她,早就把这两人赶走了。
“傻姑娘,这你就不懂了,这些都属于闺房记事,也就是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。昨夜啊,皇上太高兴了,所以一小心,用嘴,吻下来的。”赵苑然越说,声音越弱,一副害羞不已的模样,让人怀疑她为什么又要说出来。既然自己又觉得难为情,可她的言语间,却一直透露着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