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意和着悲戚一道翻涌,将所有的情绪放到最大化。
她终于崩溃,狠狠推开他,摇摇晃晃的往外跑。
暮折抓住她的手腕,“你先听我说……”
未等他说完,温软拼命挣扎道:
“我不要你了!你给我滚!以后咱们一拍两散!”
暮折的表情陡然间惨白如纸,乌黑的眸中渗出浓重的恐惧。
“阿软!”
他不顾她的反抗,强行将她按进怀里,用力收紧双臂,略略拔高声音。
“你听我说!她就是你,你就是她,你们是一个人!”
“放开我!”
温软大脑一片混沌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我就是我,才不是你的那什么白月光!你别想骗我做替身!”
“我没骗你!”
暮折罕见的慌了,扳过她的身体,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眼。
“三百年前是你收留了我!还带我来蓬莱洲改命,这坛酒还是你亲手酿的!”
闻言,温软努力了半晌,终于暂时压住哭声,语气艰涩。
“暮折,我的生日在初夏,今年刚满十八岁。”
前十八年,我都是个普普通通的,生活在21世纪的女孩。
没有所谓的三百年前,更不可能去收留你。
她双肩颤抖,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你别骗自己了,我不是她。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看——”
暮折把酒坛捧到她面前,耐心哄道:
“这上面是你的笔迹啊,我没有骗你。”
她苦笑一声,别开眼,“我不看,肯定是你骗我的。”
他耐心哄道:
“乖,就看一眼好不好?我这样喜欢你,怎么舍得骗你?”
“……”
好一会儿,她终于转过头,在泪光滢然中去看他手里的酒坛。